张天涯立刻受伤,惨呼一声,身形就向着前面飞出,一下子就沉入了山水云阁外面的水潭里面了。
赤鸩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意,拍拍手笑道:“我早就说过,不会放过看到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人的,你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就把后背的空门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要是不出手的话,岂不是太过对不起你了吗?”
这个赤鸩心思真的是让人难以捉摸,说下杀手就真的下了。
说到这里,张天涯却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愤愤然了。看来并非是他没有大志向,只是没有或者说不敢有大志向而已。
张天涯和赤鸩两人也就不再说话了,张天涯随即转身又把屋里的和山水云阁楼上的东西,都收罗进了他的鸿龄袋里面,这才感觉到心满意足。
然后,张天涯下楼就要跟赤鸩道别,说道:“赤鸩,咱们两人是萍水相逢,所以也就此平平淡淡的各自散去好了,反正咱们二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就后会无期了。”
张天涯哈哈一笑,忽然很想要伸手去拍一下赤鸩的肩膀。但是他一想到这个家伙身上都是毒,还是免了吧,连忙把伸出去一半的手缩了回去。
张天涯笑道:“好吧,既然你不要,那这些东西我老人家可都全包了。其实,我老人家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其实还是蛮喜欢这些书画的,看起来就是有品位。将来我要在乡下修一座豪宅,这些书画正好可以用来作为装饰。”
赤鸩已经连续好几次听到过张天涯大言不惭地宣告他的“远大志向”了,再度极度鄙视张天涯,冷冷地说道:“大丈夫一生才有多少岁月,若是不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话,那绝对就是白活了!”
张天涯见到赤鸩被自己气得够呛,立刻见好就收,免得把他刺激得太厉害,跟自己翻脸的话,那就实在是太过不值得了。
这点度,张天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握好才对。
毕竟他张天涯只是一个想要乘早赚完下半辈子享清福的养老金,然后到闽国的乡下去当个土财主,娶两房老婆过日子的无志青年而已。犯不着为了几句话去跟别人拼死拼活的。
然后,赤鸩接着嘀咕道:“不过可惜没有杀掉丹师左臣。那个老家伙将来还真的可能到云荒去找我的麻烦啊!”
张天涯说着,向赤鸩一拱手,然后就转身走向了山水云阁的门口去。
忽然,赤鸩的手上面运转了腐骨绵掌,一掌就向着张天涯的身后拍去。
赤鸩的忽然出手,绝对是出乎了张天涯的意料之外,在毫无躲闪的情况之下,后背就被赤鸩的腐骨绵掌击中。
张天涯此时都已经走到了丹师左臣张挂在客厅的那几幅画的前面,刚刚要伸手去将它们拿下来卷好,立刻转身说道:“你是在讽刺我老人家的指向太小吗?”
赤鸩牛气哄哄地说道:“不错!”
张天涯却说道:“我老人家这辈子立志要做个乡下的土财主就是指向太小了。话说,像你这样的名门大派或者世家子弟,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对于你们这样的人而言,从一出生就什么东西都有了,而我老人家呢?我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你们做大事有背景,我却只有背影。”
生命很有限,舌头却容易太长,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
于是,张天涯再度对赤鸩问道:“这山水云阁里面的这些摆设的器物,应该也都值不少钱,你的空间袋里面早就已经装满了,你还要不要了?”
赤鸩如今正在气头上,怒道:“不要!你这个乞丐就是把整栋山水云阁都搬走,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