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涯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老人家就喜欢吃鱼了。”
周扒皮很是殷勤地立刻冲出了水牢。
张天涯就又吩咐那几个小卒给他搬来了一把太师椅,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整个一个大爷做派啊!
立刻就有一个小卒,双手捧着一套干爽的衣裳上前,谄媚地笑道:“诸葛公子,这是给你换的新衣服,全新的,小人一次都没有穿过呢!”
张天涯笑了笑,接过那身新衣服,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说道:“不错,看起来确实很新。你叫做什么名字,出去之后有赏!”
“多谢诸葛公子赏!小人叫做黄毛!”黄毛说着,差点就要给张天涯磕头。
周扒皮再度被张天涯的狂言,震惊地差点又要站不住脚,连忙高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还不赶紧把诸葛公子给我放出来!还有,赶快多准备几条被子和衣服,对了,还有准备暖炉给诸葛公子取暖!”
铁笼子依依呀呀地被从水池里面升了起来,然后牢笼的锁被周扒皮打开,张天涯连忙从铁笼子里面冲出来。他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呆在里面了。
周扒皮连忙迎上前,谄媚地说道:“哎呀,刚才真是辛苦诸葛公子了。其实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其实心还是向着诸葛公子的。”
陆静初和张天涯都把身上的钱花在了那些灾民身上,不就是一起花钱吗?
张天涯、素问、陆静初以及陆静初的两个师弟一起,合力杀掉了阴尸道人,差点连自己都死掉了。这不是过命交情和一起杀过人是什么?
周扒皮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脸上的神色忽然就由狰狞变得恭敬了很多。
张天涯对着周扒皮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哦对了,你要真的出去打听的话,记得带上我老人家的名字。记住了,老子叫做诸葛明!那些灾民的领头人一个叫做太史南,还有一个叫做陆静初,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那个陆静初是武修界第二大门派玉虚门的高级入门弟子,现在带着一大班玉虚门弟子在保护那些灾民。他们都是我的哥们。玉虚门的门人的标志你应该知道,到时候记得告诉他们,我老人家被你们关在这里的事情,他们一定会过来踏平你们平沙寨。”
玉虚门的话,武修界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个诸葛明居然还跟玉虚门的人是哥们?周扒皮这一惊非小。
何况,张天涯的这番话还说得有板有眼的,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周扒皮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水寨,花了点小钱从水贼们的手里买了一尾鲤鱼和一尾黄花鱼,然后又条了几只最肥的螃蟹,吩咐厨房的给杀了一只鸡,做好了亲自给张天涯端过来。
看着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张天涯顿时食欲大开,看得一旁的周扒皮和那些小卒直咽口水。
张天涯这哪里是在坐牢,这简直就是在享受啊!
其他的小卒见到张天涯这么慷慨,送被子的,送火炉的,还有送木炭的全部都冲了上来。
忙活完之后,张天涯已经感觉很累了,对周扒皮说道:“周扒皮,我老人家肚子饿了,你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
周扒皮立刻说道:“有吃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不然小人亲自去水寨给您弄几尾鲜鱼,再给你弄一壶好酒吧?”
张天涯拍了拍周扒皮的肩膀,赞赏地说道:“你很好,真的很好!等我出去之后,一定给你,不,是给你们所有这里的人重赏!”
那些小卒们一下子都兴奋了起来,纷纷上前向张天涯献媚。
张天涯摆摆手,让他们都推一边去,他要向换衣服再说。
张天涯见到自己的一番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话,差不多镇住了周扒皮了,继续说道:“周扒皮啊,其实我老人家是最慷慨的人了,只要是对我好的人,我也一定会对他非常好!知道我为什么要给那些灾民那么多钱,而且还让我那些哥们一路随行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周扒皮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位阿姨,在我肚子饿的时候,给我煮了几碗粥吃。为了报答她的一饭之恩,我就送给了他们二十万真币作为迁徙的路费!当然,我还拜托了那些玉虚门的哥们,一路随行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你想想,有玉虚门的人在,无论是官府还是沿途的山贼、水贼,谁敢对他们怎么样?”
周扒皮连忙问道:“不知诸葛公子跟玉虚门是什么关系呢?”
张天涯笑道:“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一起花钱,还一起杀过人。”
张天涯的这番话,其实也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