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天涯并未打算打断太史南的话询问对策,因为对策只怕很快就会出来的。
果然,太史南接着说道:“但是,即使灾民的人数再多,因为人心不齐以及大家的地位卑微,现在无论任何是斗不过仇天的。所以,我看灾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座新辉城,另外到别的地方求生,方才是避祸之法啊!”
再者,新辉城是仇天的封地,他还必须要考虑到一点:那就是和灾民发生冲突的时候,造成的损失不能够太大,否则就是得不偿失。
这些都需要时间。
所以,多亏了白衣女子及时带回来消息,让他们现在有准备应对的时间。
太史南自己又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此看来,这个消息只怕是真的了。这个仇天平日里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内心里是个灭绝人性之辈。看我不把他的这件事情,给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让他遗臭万年!”
张天涯显然是很着急,记录史书的事情并非是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解决当下的险情最是要紧。
张天涯就再度问道:“先生,现在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吗?”
春嫂本就只是个普通妇人,见到今天来到她家里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器宇轩昂,心里觉得颇为紧张,便不敢开口说什么。如今见到客人都干站着,她连忙快步走进里屋拿出来一条长板凳,很是歉意地请张天涯他们三人先凑合着坐下。
张天涯和陆敬初都很善意地向春嫂笑了笑,表示感谢。
要白衣女子笑,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陆敬初连忙上前向太史南见礼,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玉虚门的门下,因为自身本领高强,加上品行纯良都是有口皆碑,因此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高看他们三分。
太史南也不例外。
太史南说完这些,又向白衣女子拱了拱手,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意。
白衣女子难得地笑了笑,真是美艳无比。
张天涯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白衣女子的笑容了,所以抵抗力还是比较强。所以,他现在心里更多的是佩服这个太史南的心思缜密,能够把事情分析得如此之有条理。
太史南压压手,让张天涯不要这样着急,果然是非一般的涵养功夫,完全就是处变不惊的气度了。
太史南道便告诉众人,如今分布在新辉城城内城外各处的灾民,人数至少有六千人之众。仇天想要害这么多人的话,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够办得成的。
何况,仇天是要打算利用城内的地痞流氓煽动灾民造反,就更加需要准备的时间了。
但是,她还是向春嫂点了点头。但是,她那不自觉流落出来的疏离感和不甚热情的目光,顿时让春嫂心里感觉很有压力,连忙低下头站到了一旁去了。
太史南也坐回原来的位置,询问白衣女子刚才张天涯带回来的消息,是否就是她告诉张天涯的。
白衣女子点点头,道:“正是,这是我从东王那里亲耳听来的。”
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把陆敬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是一表人才,笑道:“老夫自从二十年前一上玉虚门之后,便再也无缘前往了,你们掌门人如今可还好吗?”
陆敬初拱手道:“掌门人他一直很好,多谢先生关心。”
太史南便要请这两个新来的客人入座,却才发现根本没有桌椅可以落座,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