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欢呼雀跃,纷纷离去。进龙走近明月,慰问道:“没事吧!”
明月长吁短叹,摇头认没。
进龙伸手一搭,扣着他肩膀,边走边道:“别露出这么难看的脸色好吗?明天再忍一下,便可有工作分配了。”
明月轻叹一声道:“知道有何用,暗箭难防。你快赶马走去吧!要不然即落后不级格了。”
进龙嘿了一声道:“我的成绩不要紧,你身体要紧么?”
明月瞧一下自己衣衫,拍拍沙尘道:“这里尽是泥沙,摔得不很重不要紧。你赶马吧!别耽误了时。”
不过秦天三人料到好戏在后头,正因那银针非一般。
果然,那白腿黑身驹麻痹无比,不肯接受明月所控,突前突后,举足昂首,猝然扑前。即使明月再有善好的骑马术,一样难于控制现下的情况,毫无疑问的从马鞍滚滚而下。
勒住马在一旁的秦天三人眼见阴谋得逞,兴高采烈瞅着明月狼狈的模样,哈哈嗤笑。直到后方传来马箫箫,他们才悠然离去。
在跑道跟后的三只‘褐色驹’皆来一招“千丈急瀑”,飞越过黑、白二驹。正时,黑、白二驹刚刚使尽全身体力交战,导致现下精力缺乏无法追赶,唯能跟后观其变。
那三只褐色驹“千丈急瀑”连连续发,不出多时,逼近一直持前的白腿黑身驹。
策左边那只褐色驹的人,道:“秦天殿下,现时已无人,我们可以行动了。”
“等一下,你要留一手知道吗?”
“如果我们二人你不留一手,别怪我不请你喝酒。”
进龙见壮颇感有趣,照葫芦画瓢,对明月笑道:“待会请你留一手。”
夕时无逑柳下吁……
亥时榻上眼睁睁……
鸡鸣星迥又是晨……
马道场即如战场,上了战场即无父子之分。白驹赶黑驹,白驹就在一个“轻巧一腾”,便逮到黑驹前面。
黑驹妒忌白驹的“轻巧一腾”,当下来一招“怒气冲前”,顷刻之间,便可冲前抛下白驹在后。白驹因此恚心,来一个“腾空一夸”,复在黑驹之前。
黑驹一见之,火上加油,使出一个“猛牛盲撞”。‘嗒嗒’几声,又可把白驹抛后。
明月回忆秦天可恶的模样,冷哼一声道:“我实在忍不了,如果明日我和他对打,我一定教训他一顿。”
进龙迎着他的怒气,道:“我们现在甚么都别管,先去吃个饭,休个午觉,下午去散个步,晚上躺着等待明天明媚的阳光好吗?”他只暗暗希望在这段短短的时间内,可以化淡明月的戾气,以免祸害上身。
饭后身疲**歇……
进龙道:“既然如此,那就呆会见吧!”说着双脚拍拍马腹,轻呼一声,马儿急速腾去。
顷刻,众人均在终点前集合,只剩下明月一人在马道上蹒跚走着。当他回队伍时,立即受教官的大嘴废馋。唯有进龙对他的遭遇怜悯感叹,其余的人尽是幸灾乐祸。
教官叱责完了,向众人喝道:“‘对打’这项明日再考测,散队。”
跟后的进龙盈盈而来,勒停马在明月面前,问道:“怎么了?”
明月瞵着马道前方,道:“秦天那个家伙对我的马下了什么毒手!”
进龙不悦道:“在马棚之时,我就猜测到他心怀鬼胎,没想到居然会在马上下毒手。”
那三只褐色驹的中间那只驹骑人……自然是秦天殿下,他溜目四处,确定是无人之时,道:“行动吧!”
话刚落,在他右边的随从,一手抖抖钻入了腰怀,动了一动,取出一根筱筒往嘴里一放,接着鼓气一吹。筱筒向外一端,霎时见一根细白的银针,借着阳光闪闪刺光,向一直跑在前面的白腿黑身驹的屁股射去。
那白腿黑身驹突感奇痛,止蹄仰天,昂首呻吟。在它背上的明月,只觉自身倾悬,欲将倒地。当下焦急一握,实抓着马缰绳。同一时,双腿紧夹马腹,方可免去一时的摔倒。
明月睥睨隔世他五丈远的秦天,放出怒火,答道:“对别人我会留一手,若是他?一定不会。”
……已是次日。
众人吃完了早餐,踉踉呛跄,往训练场走去,整排衔命考测‘对打’项目。
时间甚早,众人见教官还没来,闲着七嘴八舌:“若是我们对打,请留一手。”
白驹不服气,使出自己的‘终极绝招’超越了黑驹。
黑驹岂有低头认输之理!当下也使自己的‘终极绝招’与白驹交战不休。我赶你,你赶我,你超我,我超你,回回来来不分高低。
突然,奔出一只白腿黑身驹,来一招“闪电无影”,轻轻松松,将黑、白二驹均抛在脑后。那黑、白二驹‘终极绝招’仍然摸不到白腿黑身驹的尾巴,不禁暗赞彼确实是一只良驹。不过黑、白二驹不因此灰心,虽不能争一,但亦未落三,还是欢喜继续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