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村子较远,平时三五个月也少有人来。他也是一次在找水喝时无意发现这处奇地的。他环顾四周,周边全是丈许长的茅草,而此刻自己的身体刚好躺在茅草中央,就算是有人来了也不会知道这草从里有个人在练功。不正好是一个修练的天然屏障吗。
天明想坐起来运功,可是此刻身体的状况由不得他来做主。任他怎么样努力,就是坐不起来。本来腿断了就不是小伤,后面又硬是托着断腿爬了几里路才到了这个有草药的地方,虽说是草药敷上了,但却令他的身体遍体鳞伤,真是伤上加上。加上缺水和肚中的饥肠漉漉,却是哪里还有力气坐得起来哟。
天明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烈日当空。强烈地太阳光刺得他的双眼睁不开,嘴唇也因为这么长时间的阳光暴晒变得龟裂。他感到口渴不已,同时腹中的饿鬼也袭过来。光是这两样已经够人受的了,但是从腿上传来的疼痛胜过了干渴和饥饿,钻心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将干渴和饥饿全部抛到脑后。他看到自己的左小腿此时已经肿得象馒头一样了,更为可怕的是整只左腿已经成为青紫色,估计是在接骨时伤到了经脉,或许跟本就是被马踩成这样的
无意中摸到了胸口那个鼓鼓地银两包,拿出来仔细一瞧,只见银两的包包上绣着南宫两个字。天明双手死死地捏着包包,暗暗地想:有钱就了不起啊,踩断了我的腿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在脑海中慢慢回忆那几个人的样貌。现下回想起来那几个人的样子似乎并没这般凶神恶煞,隐隐觉得在那群人里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那身装扮应该是个女人才对…
忽然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断腿处传至大脑,他痛苦的呻吟了一下,脑子闪现一股恨意: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这种钻心的痛一阵接一阵的来,那感觉就像别人用尖刀在他的心脏上一刀一刀的刺,却又不一下子将心脏刺破,刺破了倒好,他也可以一了百了了,可偏偏就是这种缓慢地痛苦法。就象亲眼看着别人用刀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的将肉一块块从身体上削走,最终自己看着自己慢慢死亡。
天明恨恨地用双手在地面上敲打了几下,这种发泄会让他暂时忘掉疼痛,同时更能让他记住这所发生的一切事务。他要将这种痛苦尝还与所施之人。心中存在了仇恨,同时勇气也会由此而至。
在痛苦之中他想到了父亲教的心法,虽说天天练习,只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心法叫什么名字,小的时候父亲每天都逼着自己练这种心法。现在终于得到好处了,每次自己被人欺负后,他就用那种心法来疗伤,每次运行过那种心法后,自己总是能很快的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