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椿步履蹒跚,深一步浅一步。花笠时不时关切回头,怕是担心他摔了。玉椿心头一热,笑道:“没事,不会摔的。我还没醉。”不说还好,一说让叫花笠臊得耳根通红。
玉椿笑过,酒醉心明,心中才寻思,“花笠半夜来寻,莫非有话要说?难道是退婚!”想到这茬才恍然,心中大为失落,顿觉戚戚。
出了深巷,花笠顿足,瞧其神色果真有话想说。玉椿见她欲言又止,心中大为反感。一切随缘,虽无非分之想,却不想被人数落。花笠气质高雅,在其身前本就有些自惭形秽。如果让她退婚,只怕日后永远抬不起头。此刻,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开口。于是假将一个踉跄,扑到她的面前,喉中一呕顿时吐出满口污秽。
玉椿醉眼迷离,回头但见素衣女子立于身后,心中欣然一喜。待瞧仔细,酒立马醒了一分,因为这人竟是花笠。
巷中幽暗,花笠一身青衣素裹,超凡脱俗,幽香远逸,只教人望尘莫及。玉椿一下看得呆了,酒散了一身。
花笠望着玉椿淡淡说道:“路上不见你的踪影,原来是躲在这里饮酒。”良久,玉椿才痴痴答道:“你……你是来找我?”
原本以为,花笠会吓得大叫跳开。哪料,她不仅未让,双手反手劲将自己扶住,任污物吐得一身。本是强行一呕,哪料酒臭上涌,恶心得狂吐不止。
花笠两面含羞,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口中轻声道了句,“夜深了,回去吧!”然后,转身藏于暗处,好像生怕教人瞧出那两片滚烫的桃面。
“哦……”玉椿不由自主,竟显几分失魂落魄的迥态。却听到冉空清朗的笑声,方才回身施礼,道了声,“告辞!”
冉空笑着:“不送。”然后也用生硬的邳语叫道:“婆婆,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