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山烟提神,原本渐露睡意的哨兵,一袋烟过后睡意全无。两人兴致勃勃的聊起天,各自说着家乡特产好吃,而且说的是口水直冒,没完没了。
雨水透凉,玉椿抬头望天,雨水如倾,不知要等到何时。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一个哨兵终于开始打起哈欠。另外一人递上烟枪,“要不再抽一口?”只听那人骂道:“还抽个屁,趁早换岗了!”拿烟那人道:“好,你去叫。我在这儿等着。”那人点头,取下马灯冒雨钻进帐篷。
“东子叔……现在……”玉椿话才开口,就被他拦住,“你听叔说,听叔说完。叫叔挺好,挺好……叔很喜欢。走吧,趁着天黑走得越远越好。”
“我背您。”玉椿心急如焚,教他如何忍心抛下他,独自离去。
“傻瓜,背着我,根本出不了大风口,还不如让我在这里等死。”中年邳兵推开玉椿的双手,昂天长叹,“你东子叔本是哑口关的士兵,早就立誓与哑口关共存亡。如今,众人都战死,叔岂能独活。”说着从摸索着衣袋中掏出一物,“拿着,逃亡路中少不了它。”
玉椿无言,双眼含泪接过,似乎是两粒火石。他握紧火石,默默退出石洞,对着石洞深深鞠一躬。猛得扭身,顶着雨大步奔去,一路泪流不止。
士兵的帐篷设在高处,不然积水四溢,他们岂能安睡。雷雨掩护,玉椿顺利通过景天兵帐篷,向谷外飞奔。
哪料,谷口处又见景天兵营地,有七八个帐篷,还设有岗亭路障。亭内挂着两盏马灯,能清晰看到两名正抽着山烟解困的哨兵。要从这两人眼皮底下溜走,玉椿一下犯难。他藏于石后,焦急等待。或许等到哨兵磕睡之后,能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