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月过去。天气渐渐温暖。抬眼一望,崖壁上满眼青绿。阿宝腿伤没能及时医治,开始感染恶化,渐渐蔓延全身,终于没得挺过去。尸体招来谷底成群结队的苍蝇叮咬,不得不裹了被棉烧掉。从此之后,玉椿终日沉默寡言。
来自峰顶的雪水也渐渐减少,中年邳兵每日待在松树上的时间越来越长。玉椿一人蹲在哨口边,看着盛水的坛子在运输绳上移动,一看就是一天。
日复一日,崖上的人语声也随着稀少。直到对面不再有人拉动绳子,这条运输线就断了。
中年邳兵再次用棉衣取了水,梆在绳上。对面邳兵拉动绳子,水淋淋的棉衣慢慢移到对面崖壁上,接着便听到声声欢呼。
“妙,甚妙!”其它哨内的邳兵看到这种取水方式,大为赞赏,纷纷要水。
“阿宝,我这里有美酒一坛。以酒换水,可以吗?”
空荡荡的麻绳在天空摇荡,中年邳兵等了两天,这才确信对面哨口的人可能也死去。或许他跟阿宝一样,一个月当中都是带着重伤为战友运水。没有对面哨口周转,其它人便断了水源。
阿宝一听,大笑道:“好啊!以酒换水,那我就赚大了……”
各个哨洞均用此法,用麻绳相连,几经转折送来了坛坛罐罐,送回去都是香甜泉水。中年邳兵整日攀在松树上,成了专职取水兵。干粮和清泉在崖顶上空运转,邳兵欢呼不断。
邳兵苦中作乐,谷底景天兵只能抬头观望,束手无策。谷底景天兵粮草不断运往方州。崖壁上的邳兵同样束手无策,只能着急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