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卫宏看着手中那乐清河的雕像,眼中闪烁出森冷的杀机,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的自语,“乐清河,乐清河,你真的是朕的心头大患呀!”说话间,那乐清河的雕像骤然冒出一股淡淡的轻烟,仿佛燃烧一般,从卫宏的手上散发出一股灼热的气流,整个乾宁宫在刹那间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热流之中!
“太后驾到!”突然间一声高亢的声音将卫宏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看着已经焦黑的乐清河的雕像,卫宏陡然一惊,真气回转,他恢复了以往那种羸弱的病态。将手中的雕像放在桌上,卫宏连忙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乾宁宫大殿的殿门缓缓的被推开了,张敏一身华贵的宫装,气质雍容的走进来。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上去好象有些不开心,走进了大殿中,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的耸动了一下鼻子,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难看。她看了一眼卫宏,眼中带着一种责备。
“孩儿参见母后!”卫宏走过来向张敏见礼,张敏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宫女沉声说道“你们退下吧,哀家要和皇上谈话,你们在宫外守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搅!”
卫宏怒气冲冲的走进了乾宁宫中,坐在榻椅之上,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端起身旁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气,马上又喷出了口中,甩手将茶杯扔出了屋外,大声的怒吼着“混蛋,这么凉的茶水放在这里,想要害死朕吗?”
茶杯摔落地面,碎片四溅,他的怒吼声在空荡荡的宫中回荡,显得格外的苍白。站在宫外的宫女和太监们在卫宏走进来时已经发觉了他的情绪不对,如今卫宏的这一举动,顿时让他们感到有些惊慌!自卫宏登基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见到皇上如此的震怒,一时间都显得有些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宫中,匍匐在地上脸上的说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卫宏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看地上那惶恐的太监和宫女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们出去,朕想一个人静一下!”
“是!”宫女们同声应道,缓缓的退出了乾宁宫。空荡荡的大殿上,只剩下了卫宏和张敏两人……
太监和宫女们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外,将大门掩上。乾宁宫中再次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四方的沉木,卫宏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一晃,从袖中滑落一把寒光四射的刻刀。他一手轻握刻刀,一手拿着沉木,神情一派肃穆。沉思良久,他突然诡异的挥动手中的刻刀,左手的沉木灵活的转动着,木屑飞溅,却丝毫看不到刻刀与沉木接触。在这一刻,卫宏的心情格外的平静,似乎要将心中的所有的屈辱从手中的刻刀发泄,他将整个心灵都溶入了那把寒光闪烁的刻刀之上!
手腕轻颤,刻刀在卫宏那修长的手中灵活的转动着,看似随意,但是却又似乎暗合某种莫明的规律,修长的手指每一次的颤抖,无论是从时间,角度,轻重,快慢都显得十分的讲究,在那手指的轻颤中,一尊活灵活现的雕像渐渐的成型,那雕像俨然就如同真人一般,赫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乐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