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听得心惊,原来我在凉州人心中就是如此的形象?斜眼向那说话的人看去,这个人长得尖嘴猴腮,让我感到生厌。如果这凉州的百姓都是如此的想法,那么我就真的打错了算盘。
“这位大哥,我看你说的也不见得正确!”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许正阳在东京究竟如何,你我都不知道!这弑君一说,乃是六皇子和南宫飞云一家之说。如今皇上身亡,连太子和太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今都没有踪迹,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难不成太子也帮助许正阳弑君?嘿嘿,我看这里面还有推敲的地方!”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龄在三旬左右,书生打扮的人神情悠然,缓缓的说着。顿时我看这个人感到顺眼很多,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山村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如野人一般,我整整逃亡了四十天。远远的,凉州城已经出现在我的眼中,一别数月,凉州依旧雄伟,如今的凉州已经不同于两年前我初到凉州时的模样,城墙高耸,巍峨而雄壮,借依十万大山的天险,凉州已经真正的成为了一座坚城!
不敢马上进城,我悄悄的潜入了凉州城外的一个山村之中,在村中的一处小茶坊中坐下,如今的我已经不再衣带光鲜,一件普通的灰布短褂,诛神已经用布包好,头上带着一个斗笠,一路上的厮杀,使我已经知道,我如今真正的成为了明月最出名的人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的长相,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这样的一个普通旅人的打扮。
茶坊中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客人,看打扮,听口音,他们好象都是本地的居民,我也就没有在意,仔细聆听着他们的谈话。我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凉州开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张先生怎么能这样说?别忘记了你也是深受许正阳之害,过了一年多的牢狱生活,如今许正阳倒台,正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为他说话?”一个村夫打扮的人说道。
这人是谁,为何说曾受我之害?我有些奇怪,更加注意那书生,小心聆听他的说话。
“张某就事论事,当年许正阳初来凉州,根基未稳,灭掉管记这凉州一大势力,这只是时势所迫,张某当时在管记效力,管记失势,张某受到株连,这乃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被关进大牢,张某没有半点怨言!这许正阳自来凉州,所做种种,都是为我凉州百姓所想,更洗刷我明月六十年耻辱,单是这一点,就让我张燕感到佩服。再者,东京一事,我们都不在场,究竟当时情形如何,你我都不知道,但是高飞想当年就曾有弑君的举动,如今!嘿嘿,我看这里面不简单,而且向将军虽然说归顺朝廷,但是究竟没有说要归顺高飞,所以一切还未可知。大哥如果想要多活几年,我劝你少开尊口,如果此刻许正阳在此,一旦事情不如你所想,恐怕你……”张燕轻轻的说道。
果不其然,茶坊中的人谈论的是关于我的事情……
“大哥,实在不明白,许正阳身为咱们明月的国公,身受皇上的信赖,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弑君犯上的事情!”
“兄弟呀,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许正阳从一来凉州,我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东西,光看他在奴隶市场的大开杀戒,然后灭掉了陈指挥使和管记,就知道这个的杀孽有多重,说实话,我从来不看好他,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屠夫,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一旁的人接口道:“现在连他的修罗兵团都也分成了两派,向家几位将军一力要归顺朝廷,嘿嘿,你说这个家伙是个怎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