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陨落了。”水晶点点头：“无论多么伟大的神灵，也终究有陨落的一天。这一点，我早就明白了。”
“那你还总想成为神？”
“神虽然也会陨落。但和人类相比，几乎就是永恒。”水晶说。
“不必这样。”水晶微微一笑，“现在，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我的神国在半位面与主位面的交汇处漂浮，奇迹般穿过能量乱流的风暴，虽然险些崩溃，却终究保存了下来。最终，我来到了星界，降临在一片大陆上……”
“等等！”楚门下意识打断他，“呃，对不起。可我想，星界是没有大陆的，那地方我去过！”
“那星界有什么？”
“我遇到了阿祖斯。”水晶淡淡地说。
“法师之神阿祖斯？”楚门一楞，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呢……听说他是魔法女神的情人，想不到就算法师不敬重魔法女神，仍然会得到她的帮助。”
“对神来说，所谓的敬重并没有意义，利益才是永恒。”水晶微微笑了一下，“法师们只要施展魔法，就每时每刻都在提供信仰，表面的尊敬毫无必要。”
第三四六章漂流
“哼，一回来就看到你这个笨蛋被人追杀。”水晶奚落：“我离开之前你被人追杀，回来后你还被人追杀，到底什么时候能有点长进？”
“这个……我虽然一直被人追杀，但你要看看，这追杀者已经换成传奇档次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进步了。”
“要永恒真的很有意思么？”楚门皱眉，“在地球上，没有人永恒，人类一样获得很快乐。”
“但这里不是地球。”水晶说：“这是一个有灵魂，有神灵的世界，人类无法获得死亡的安眠。难道，你希望将来自己活着爱人的灵魂，被神灵所摆布么？”
“什么也没有……哦，不。如果说有东西的话，就是一座座小型的浮空岛。据说，那是神的尸体……”陡然，楚门明白过来，他看着水晶，眼中满是惊讶：“不，不会吧？”
水晶点点头：“没错。那个大陆，就是一座神尸。”
“天呐……那该是多么伟大的一位神灵？居然也陨落了？”楚门有些不可置信。
“远来是这样……”楚门沉吟着点点头：“怪不得他向你出手。他是真正的神灵，就算加上神国，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错了。”水晶摇摇头，神情有些骄傲地说：“如果我在神国里，他拿我没有办法。可惜我当时急于去主位面帮你作战，被他拦在了穿梭虫洞附近。结果，我终于敌不过他，不得不随着神国一起漂流。”
“呃……”楚门没说话，心里有点自责。看来，还是自己害了她。
“和以前一样，还那么大言不惭。”
“你也还那么毒舌啊……”
两人顿了顿，都笑起来。楚门是放声大笑，十分畅快。而水晶则是微笑，显得矜持。楚门说：“水晶，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你出了危险，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