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辟。”楚门除了点头,在没有其他想法了。
“所以说,我们必须换一个思路,罪犯不是从楼梯上去的,而是从外面,爬上了塔顶,然后进入了收发室。”诺维斯基自言自语地说:“但塔壁很光滑,要携带二十磅的大锤,进行这种攀爬很困难……”
“我用生命和自由担保,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并没有玩忽职守!”负责人愤愤地说:“同时在场的,还有三个同事,他们也可以作证!”
“唔,这样的话,确实不太可能……”诺维斯基陷入了沉思,慢慢地说:“除非有人能隐身,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
“隐身也不可能,”负责人说:“我们为了获得宽敞的空间,当时用书桌挡住了楼梯口,除非有人从我们脑袋顶上跳过去!”
“我的眼睛很好,能辨别蚊子的性别。”跟在身后的负责人脸色有点发白,“密探先生,请不要随便侮辱人。”
“哦,是么?”诺维斯基转过身,问:“发生那事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正在整理报表,然后听到嗵的一声巨响……”
“怎么了?”诺维斯基一脸迷惑地嘟囔。
“好……很好,真是很棒的推理……”楚门面露干涩地笑。
娜塔莉面无表情,拍了拍手,聊以捧场。
楚门把福尔摩斯的装扮说了一遍,然后讲:“我觉得,那样不单是很帅,而且烟斗有助于思考,或许会提高破案率。”
“嗯,真是个好主意,也许……哦,我们还是先来谈眼前的事吧。”诺维斯基定了定神,摇头说:“这真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行,罪犯当以破坏国家公务罪予以逮捕,然后做一辈子牢!”
“这是我期望的。”楚门点点头,“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一个隐身的,手持二十磅大铁锤,能从你们脑袋上跳过去的壮汉……”诺维斯基抬起头,认真地说:“诸位,我已经有一个结论了。”
“什么?”
“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看,铁锤的声音。”
“不是的!”负责人快要抓狂了,他用力挥了挥手,说:“我们就在楼梯下的隔间里工作,要任何人要上到顶层,都要经过我们身边!”
“哦?是么?”诺维斯基深表怀疑。
在片刻冷场后,诺维斯基终于意识到了某种问题,于是问:“怎么?没人看到过一个手持二十磅大铁锤的壮汉?”
“拿小木槌的孩子也没有。”
“天呐,楚门男爵,我真替你伤心。不得不说一句,你有着一帮什么样的手下!或许应该集体去配一副老花镜……”
“罪犯是个壮汉。”诺维斯基推理,“他手持二十磅的大铁锤,狠命敲击仪器。你们看这儿,还有这儿……”
他指着角落中的碎片说:“碎屑飞溅,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还有,桌子都已经开裂了。这证明不止敲击了一下!天,我们的首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肆无忌惮的事情?对了,事发时谁在场?能给我描述一下罪犯的样子么?我要通缉他!”
诺维斯基转过脸,看到楚门和娜塔莉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不禁有点疑惑。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发现一切穿戴还算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