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现在出手的话,根据金一的计算,制造的土墙将要离封淳于浩非常地接近。若是距离把握得不过精准、恰当的话,那就很容易地会伤到封淳于浩,倘若这样的话,那其实是正中了南宫笑的下怀,因为这也就跟南宫笑直接用“暗器”伤害到封淳于浩没有任何的区别了。
金一看着南宫笑使用“暗器”攻击封淳于浩的角度其实已经知道了南宫笑的意图了,即便南宫笑的用力是不小,但是很明显他使用“暗器”攻击的角度是瞄准着封淳于浩的下盘,甚至更加准确地来说应该会是封淳于浩的双脚进行攻击的。也就是说明南宫笑其实并没有打算直接要袭杀封淳于浩,很可能只不过是要将封淳于浩擒拿罢了。
因为若是南宫笑真的想要夺走封淳于浩的性命的话,他的选择其实有非常多,至少若是使用那样的“暗器”的话,那他完全可以把“暗器”的攻击点瞄准封淳于浩的胸部以上,攻击他的内脏或是头部。但是显然,南宫笑没有这样做,他瞄准的只不过是封淳于浩的下盘罢了。这样的话,南宫笑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直接取封淳于浩的性命,他所想要的效果,不过是想让封淳于浩尽量地没有办法活动,好让自己能够追上封淳于浩,方便他擒拿罢了。
所幸金一自以为是残次品的土墙终究还是不负重托、没有辜负金一对它的期望。最终南宫笑所发出的所谓的暗器,在突破了金一土墙,制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洞了以后,终究还是力有未逮、后劲不足,没有完成到它的历史使命就夭折在到达它真正的目标——封淳于浩的过程之中,颓然地倒下了。
看到这样的“暗器”其实也不过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了以后,金一倒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心里暗道:“想吓死爹啊,我还以为南宫笑真的那么猛,随随便便踢出来的暗器竟然也能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呢?还好不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银杆蜡枪头、纸老虎,最终还是突破不了我的土墙。要不若是他随随便便放出的‘暗器’都能够打穿我的土墙的话,那还怎么玩,他若是真的认真起来的话,那岂不能够直接把我连人带护甲都直接分尸?”
这样的念头,金一想想都觉得恐怖,不过即便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有任何地动摇,因为他早就立下了决心,即便真的因为阻挠南宫笑,而最终横死在此地的话,他也在所不惜。他还是觉得,若是真的让南宫笑从他的手里将封淳于浩轻易地就带走的话,这样的结果那是他没有办法能够承受的。
而若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金一可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知道,若是南宫笑没有杀意的话,那他贸贸然地用土墙近距离地帮封淳于浩抵挡的话,反倒有可能会给封淳于浩制造更大的伤害,而依照金一之前所预计的南宫笑“暗器”的伤害来看,自己仓促制造的土墙很有可能还扛不住南宫笑的攻击。
因此,他坚持着,他一定会保护好封淳于浩,即便是单凭他自己的话没有能力能够完全阻挡南宫笑的话,他也一定会尽他的全力,拖住南宫笑,坚持到能够拦住南宫笑,阻止他擒拿或是袭杀封淳于浩的魂士来救援他为止的,无论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就在金一看到南宫笑对着封淳于浩所发射的“暗器”被自己的土墙给成功地阻挡下来、金一正想长长地吁出一口大气的时候,在一个瞬间,金一的表情却是由如释重负变得无比绝望。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就在他走神,正想稍微地松一口气的时候,竟然又有几个“暗器”毫无差错、精准无比地通过之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前辈”们所打通的道路,直挺挺地朝着封淳于浩的方向射来。
这次金一倒是真的有种绝望的感觉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因为在他那一不留神、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的瞬间,他错过了故技重施,利用土墙去抵挡南宫笑所施展的“暗器”的最佳时机。若是现在金一再想出手的话,那已经是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