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然宿明皇室也有着自己的底牌,但是他们要请动那些底牌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小,高端战力之中远远没有南宫笑那般好用,何况他们若是出动了‘那些人’的话,我们苍狼峰的高手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动用了。”
“而且‘那些人’修为到了那种境地,恐怕也都是知机识变的人。哪里会像南宫世家的那些精忠报国、舍生忘死的英雄那般,即便知道自己若在战场上施展出那种力量会招天谴,仍然毫不犹豫地用出那种力量力挽狂澜,最终落得个数十年的道行一朝丧尽,身死道消的下场?”
南宫笑本来也是听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的,但是当他听到夹谷伤说的什么四皇子赵匡明要把南宫世家“连根拔起”之类的话的时候,他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对于南宫笑来说,别人如何辱他、骂他、害他,他都或许还能忍受。但是绝对,绝对不能动他的家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于是南宫笑便是有点浮躁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四皇子以为自己已经被害死,觉得未能亲手解决自己太不过瘾,打算迁怒自己的家人,拿他们来泄愤了。
想到这里,南宫笑顿时心焦如焚、忐忑不安,心中那是又恨又急啊。什么封淳于浩、什么宿明、什么大局为重,对眼前的他来说,那都是浮云啊。他现在真的哪里有心思搞什么偷听啊,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最快的轻功,即便耗尽自己的所有力气,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奔向宿明,拯救自己的家人呐。
但是夹谷伤却是也不用过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着那被揉得撕成两半又被揉得皱巴巴的那封信函,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冷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封淳于浩听到了夹谷伤的评价,哈哈哈地大笑并鼓起掌来,赞许道:“精辟!精辟啊,爱卿。继续。”
夹谷伤得到了封淳于浩的赞赏,也是矜持地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知道,这样的时刻并不是他藏拙的时候,这是封淳于浩对他的一个小考了。这个时候若是他还首鼠两端、瞻前顾后,因为害怕说错话而得罪封淳于浩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在封淳于浩眼中自己就只能是一个对他畏畏缩缩的庸才了,杀头治罪什么的恐怕不会,但是升官发财什么的,却是没有他什么事了。
毕竟若是自己的家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啊。但是眼见活捉封淳于浩的机会就在眼前了,那可是千载难逢、稍纵即逝的啊。南宫笑却是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创造出这样难得的机会,若是这次无功而返的话,还可能有这样容易的潜入么?
答案是否定的,即便南宫笑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那些昏倒的哨兵们,那些认出南宫笑却没有被杀死的眼线们,他们极有可能地暴露出南宫笑来过的事实。若是那样的话,南宫笑在想利用那些破绽再度潜入的话,那就有点天方夜谭了。恐怕南宫笑前脚出了百罗皇宫,封淳于浩后脚就找人摸算出南宫笑的具体实力,然后针对南宫笑的能力部署防范的措施了。
就在南宫笑正在心焦如焚,胡思乱想之际,夹谷伤却继续着他的高谈阔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若是没有了南宫笑这个“战神”还有那被视为宿明所有军人的精神领袖的南宫世家,宿明对于我们百罗来说,便不过是一张难捅一点的纸罢了。”
明确了这一点了以后,他也便是可以放开手脚、少点顾忌了。于是他便继续说道:“宿明四皇子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蠹虫啊!人家的蠹虫也不过是在民间刮点民脂民膏、欺点男、霸点女。虽然最终还是会伤到了国家的根本,但是也不过是慢性的毒药罢了。”
他顿了顿,说道:“但是他这条蠹虫倒是不得了了,直接就是蛀空这个国家最后的堤防啊。这个信函里的内容竟然是告诉大王自己要如何搞臭南宫笑的民声,把南宫世家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这,这何等脑抽的行为啊!”说到这里,夹谷伤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失态地破口骂了一句,但是他偷偷地瞄了封淳于浩一眼,发现封淳于浩正微笑着看着他,往他的方向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没有问题,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