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何种丹药、何人炼制的丹药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都应该是为了给人们带来希望和帮助,而不是带来更多的恐惧、敬畏、担忧。
你可能说丹药是我炼制出来的,我想怎么样关你甚事。甚至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样的个性是值得容忍的。因为这样出色的人炼制出来的这样的丹药的价值实在太大,让人觉得存在这种人的这种小脾气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可以容忍的错误不代表不是错误,为了彰显自己的无谓的个性害了无辜的人命,就是错了!
而司徒凌峰的祖师爷所炼制的燃灯丹,对炼丹一脉来说,却是当得上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虽然祖师爷炼制的可能不是跟敌人拼命地丹药,而更可能是劝勉后辈们避其锋芒、迂回作战,用南宫笑的话来说就是他所不屑、唾弃的逃跑主义。但是若是没有这样的被人唾弃的迂回,甚至是逃跑。炼丹一脉真的不敢说能不能如此顺利的保存下来。而且相较于天魔舍生丹,它却是鼓励人们活下来的,给人留下回头余地的丹药。这样的丹药,应该可以算是给人以希望的。
离开了司徒凌峰,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平时的Lang荡不羁的南宫笑,这才打开手掌。重新审视他早已看过几遍的,现在真正的属于到他的两种丹药。
依然如南宫笑第一眼看到这两种丹药一样,白的仙气萦绕,叫人神清气爽。黑的黑的油亮,外面魔气流转,诡异之极。但只从大概地知道这两种丹药的来历了以后。南宫笑对这两种丹药的看法变得南辕北辙。
白色的丹药炼丹者虽然炼丹技巧已达神级,但是他却太过于狂傲。甚至为了捍卫他的狂傲,要无辜亵渎他傲气的人以死来赎罪,且不说那些人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要判起死刑。但这种行为,开始的时候,南宫笑确实认为是大宗师本色。认为无可厚非,理所当然。
他很想本能地应答到:“哦,知道啦,我知道啦,别烦啦。”
但是正当他想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已经是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空,而眼前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早已无法重现……
南宫笑毕恭毕敬地颔下头去,大声地喊道:“徒儿必定谨遵师父教诲。”
南宫笑胡思乱想了很久,突然洒然一笑,自语道:“想这么多也没用啊,按自己本心做事吧,我还是要多历练下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南宫笑看着那些黑色的丹药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三颗黑色的丹药沐着阳光,在南宫笑的眼中却是比白色的丹药更加夺目。
黑色的丹药炼丹者的炼丹水平显然没有造化丹的炼丹士的炼丹水平高。而且这丹药并不是他的完全独创,还是通过别人的丹药作为蓝本而造出来的残次品,而且黑色丹药的炼丹士炼出这丹药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与人争斗,而是为了逃跑。但就是因为这黑色丹药的研制成功,救活了无数无辜的被追杀的炼丹士的性命。而讽刺的是,南宫笑最初还埋怨这丹药不够刚强,没有跟敌人玉石俱焚,对这丹药炼丹者的鼓励使用者逃跑初衷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南宫笑自己也迷茫了,他开始慢慢领会到自己跟司徒凌峰为什么在沟通的时候老是感觉有种明显的代沟。
司徒凌峰看问题的角度比南宫笑看得更远、更深。他所关注所顾虑的是天下人、炼丹一脉、整个师门的利益去看的。从这个角度看,造化丹的炼制者的傲气是任性的,他可以既然把丹药炼制出来,就不应该在一些无辜的人身上摆显他无谓的傲气。
司徒凌峰有点察觉到南宫笑的不妥,但也没有深究,更没说什么,只是随意一摆手,道:“嗯,知道就上去吧。”
他没有想到,南宫笑低下头去更重要的是为了掩饰他眼中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他的大声叫喊是怕太轻的语调暴露了他声音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