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杨铭,今日相见,即是有缘,不知壮士可愿将姓名告知?”
“方柯。”方柯尴尬笑道,男子文绉绉的话着实有让他无处发力的感觉,先前的一肚子气,现在却只能往肚子里吞。
好家伙,上者攻心,此人一下子看透方柯软肋,却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会来这边远地区。
南宫笑微微笑着,没事别惹事,只怕这方柯是做不到了,可有事不怕事,自己还是有点把握,轻轻地笑了笑,不露声色,继续自己喝酒,青衣男子脚步稳重,身子板结实挺拔,想必不是普通人,可自己三个蕴魂期高手在这里,就这穷乡僻壤,横着走的本钱,还是有的。
“退下!”华衣男子淡淡一笑,脸上没有丝毫恼怒,打量了一下方柯,笑道:“这位壮士,不知说的,可是在下。”
“明知故问。”方柯大大咧咧地吞了口酒,酒气四溢,熏得华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
楼上走下了四五个人。
来人身着青衣,腰缠镂金紫带,身上佩的,尽皆长剑,走下楼来,眼光扫射,微微在南宫笑三人身上停留,些许有些戒备,却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公子,可以下来了。”一人回身道。
“南宫,他们这,也太欺负人,包场,做什么事情需要包场?”方柯不忿道。
“哈哈……这公子哥儿的习气,可得改一改了。”南宫笑大笑道。
“就怕是个吃不了苦的主儿。”李弥笑道。
“不从后面的学院开始么?”李弥一怔。
“若不是怕神苍的水太深,我还想直接神苍呢。”南宫笑笑道:“苍虹今年有七个位置,这样就刚刚好,打赢了,再去神苍玩玩。”
李弥苦笑道:“随便你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这脸皮不厚,大庭广众之下,坐在地上吃饭吃那么些时候,也算是厉害。”南宫笑笑道。
方柯闻言,确实发现已经在周围投来一些奇怪的眼光,脸一红,顿时气结,也只好赶紧拉过椅子,坐了上来。
三**吃大喝了一阵,酒饱饭足之后,便也大道回了永兰。
“吃苦,练的是身子。”南宫笑笑道。
“怎么忽然来这么一句?”方柯摇摇头,道。
“只怕他身子是练不成了,有些地方,却练得不错。”南宫笑笑了笑,应道。
“你去跟他说,让出一间来。”方柯直接道。
“这……”小二干笑了几声,却是迟迟未动身。
“没听到么?一间包厢,也碍不得他什么事情!”方柯怒道,世家的公子,总归是有些傲气,虽然在南宫笑面前没什么,但却最看不得人家以财压人。
“方壮士,后会有期。“男子笑道,带着护卫,在众人的眼光之中漫步而出。
南宫笑心中也记住了这么一个名字,杨铭。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有礼貌的人。”方柯笑道,如果下来的是一个跟徐式园一般嚣张跋扈的人,方柯今天定是要大打出手,消一消在南宫笑手下吃亏的窝囊气,可玩玩没想到,对方居然道起歉来。
后面七八个青衣大汉怒目看着方柯,却因为男子的一句话,不敢越雷池一步。
“呵呵……,这确实是在下不是。”男子笑道。
方柯似乎没有料到这个男子会如此说法,顿时干笑几声,笑道:“也没什么,楼下一样,一样。”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方柯的脑筋,本就是这般直来直去。
紧接着,一个华衣贵服的男子徐徐走了下来,男子面容温润如玉,生了一部美须,举止潇洒而又极具富贵气,手里把玩着一把尺许长的金边折扇,缓缓地走了下来,眼睛却是看了方柯一眼,并没有说话。
“才几个人就包场,也不怕折了福寿!”方柯嘀咕道,虽是嘀咕,那声音却是足够大,起码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大胆!!”青衣男子怒喝道,拔剑而起,便要拿方柯开刷。
“什么!?”方柯气得不轻,大大咧咧道:“我吃不了苦!?坐地上又如何?”说吧,椅子一踢,竟就这样往地上坐了下去,怎么都不肯起来了。
“哈哈……”两人看了方柯一眼,哈哈大笑,却也不去理他,自顾自喝酒吃肉。
少顷。
是夜,永兰的顶端,已经竖立起了一杆白色的大旗,所有永兰的学子,都看得真真切切。
“南宫,真的要干么?”李弥笑道。
“今晚便把旗帜立上去,召集人手,明天便出发!”南宫笑大笑道:“第一个目标,苍虹!”
“苍虹,不从后面的一些学院开始么?”
“什么地方?”方柯歪着头问道。
“脸皮。”李弥笑应道。
“恩?”
“方柯,算了,就在下面吃。”南宫笑笑道,与人好勇斗狠,不是他的兴趣,吃饭而已,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事情,包了也就包了,没什么了不起,只要不招惹到自己,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事。
“几位客官,真对不起,小店的规矩,我实在……”小儿赔笑道,心中暗暗嘀咕,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平时空落落的包厢,今天却这般供不应求?
南宫笑自顾自寻了一地,坐了下去,招呼二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