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人家。请问您尊姓大名。”
“免贵姓张,名世德。小伙子,你姓字名谁,为什么来到中京?”
“晚生陈玉,是终青山高人的徒弟,师傅吩咐我下山历练,到中京是为了寻找城南小菜园的张世德。莫非?”陈玉心头一喜,老天对我太好了,没遇到皇五子,倒是让张世德先找到了我,还放在他家**睡了一宿。天下的事,巧则巧矣,不可思议。一老一小,惊异此奇遇,对面而笑。
“二姑,不好了,奶奶病得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快跟我回去一趟。”张世德开门一看,是大舅哥的次子小顺子在外面。忙问是什么时候的事,请大夫没有,吃的什么药等等。张夫人和他商量,“老头子,我回娘家几天,要是真不行了,打发人来接你。”一想不妥,又说:“我如今带着闺女一起去,你多保重。”
陈玉直睡到晌午才醒,这些事情全然不知。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户人家的**很是奇怪,心说,这不是会在梦游吧?明明记得睡在一块大石头上。怎么可能在人家的**呢?咬了一下手指尖,疼得一蹦,动静有些大。惊动了张世德从外面进来。一看,少年已然醒了,指尖鲜血直流。昨天背回家时,没发现他身上有伤?难怪在大石头上,想是遭人追杀,晕倒在那里的。看他年纪也就十六、七岁,与女儿年纪相仿,想到女儿,张世德的眼前一亮。
“嘿,嘿,起来,起来!醒醒!”竟然全没反应。摸了一下脉,也还平稳。得了,我也做做好事,积点德。一伸手把陈玉扛起来,就往家背。
“老头子,这孩子是谁啊?和咱们有什么瓜葛?你要背回家里?”
“偶遇,看他睡在大石头上,真要是夜深了,受了凉,就不好办了。”
“您考我?想来是因为药材分地域。我看报单上,您写的三七、杜仲最多,在咱中土这些都不算什么,没人会注意。可这些东西到了外域,因为水土关系,他们那里可是称之为奇货的,定是供不应求。换言之,运药材咱在中土平安无事的把握多了几分。”
“少爷果然聪慧过人。还是不免有些少年心性,思虑不全。这几日也有是时间,多想想,希望三日后的答案更加精彩。”刘若寒此时已全然把自己当成了武府的管家,把皇五子当成了武家的少爷。
说着,走着,一行人出了中京城东。
“昨日晚宴,偶然听人唱起,觉得新鲜有趣。听到一日十年,竟嘎然而止,问其因,说曲子只到这。因为不全,才流传下来的。”
“武少爷年轻,有些故事不知道也不算什么。这个曲子,确实大有来历,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听过吧。”
“莫非,真有一条人命?”
“闲着也是闲着,陈玉啊,咱们俩下盘棋如何?”
“棋,我下得不好,您多见谅。”
茶水一沏,棋盘一摆,这方寸之间就是天下事。
说起张家的宝贝女儿,可是远近闻名,都说是老张头积德行善,老天爷才又给他一个天仙般的闺女。这天仙般不是指的美丽出众的容颜,而是善良的心。父母都为生下她而骄傲,只是一念之间想到女儿,张世德不由自由的马上为之一振,眼睛里的亮光显得神彩飞扬。
“小伙子,昨天你睡石头,小老儿看到了,怕你夜里着凉……”说到着凉,本想再说,转念想一想,说多了,显得自己卖好,做人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就住了嘴,用关心的目光看着陈玉,本想问问年青人的姓名,打算去那里的客套,话没等出口,那年轻人先问道:“老人家,请问您尊姓大名?昨天,一时困倦,只想休息一会儿,想必是老人家……”
“呵呵,哪里,哪里,是怕你着了凉,叫你也不醒,才把你背回家里的。人在路途,免不了有疲倦的时候,怎么也得找个地方再睡。”
“你呀,就爱管闲事。这么大的小伙子了,放在家里,咱家只一个闺女,留个外人在家,说出去,不好听。”
“就当过路的,借住一宿,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妇人家就是见识短。”
一宿无话。第二天,天刚亮,有人拍门。
陈玉用了两个时辰设好幻境。不敢再在小村里耽搁,脚下生风一路小跑是越走越快,要想到城南偶遇皇五子,首要条件就是您得在城南呀。当然还得要皇五子一行人路过城南。
夕阳西下的时候,陈玉赶到了城南。本来是需要走两天的路程,这一天走下来,还真是有些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查看了一下机关,没有人走过的迹象。人还没到。看己走得挺快。看到路旁有块大石头,还干静平整,坐下来,本打算是休息一会儿。人一坐下来,眼皮一打架,不一会儿,陈玉睡着了。
说来也巧,张世德接到终青山高人的信,算着陈玉这一两天也该到了。傍晚出门随便走走,心理想着,这高人教出来的徒弟会是什么样子呢?刚好走到这块大石头旁,见睡着一个年轻人,起了恻隐之心。一边摇晃着陈玉,一边摇头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仗着年青,就露天睡在大石头上,等老了,病全找上身了。看你怎么办。”
“世上捕风捉影的事情多了,日后少爷要掌管全部家财,还是用心学些经营之术的好。这些民间传唱的小曲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拿来消遣,太过放在心上,失了轻重反而不好。”
“管家放心,我只是好奇。”
“少爷说说为什么咱要说成是运送药材的商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