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感觉现在全身无力,步子也有点虚浮,嘴唇很干。白天很热,但是不敢脱衣服,晚上很冷,更不敢脱。
又憋着走了两天,居然还没看见“大陆”,背包很空,水还有几滴,应该还能润几次嘴唇,烟早丢了,指南针还是好的,方向就有点不靠谱了。
李方也许忘了他眯着眼转圈的事,只依稀记得出来的方向,心里也没太在意,估计误差应该是有的。
MP2也被李方找了个有两颗仙人掌的地方藏起来,因为他觉得耳机里总有沙子流动的声音;而且拿着它Lang费体力,拿不动,就看谁运气好,在沙漠里捡到电器了。
指南针是李方的**,保护得很好。
可是他并没有按A计划往回走,而是执行了S计划,眯着眼转了几圈,停,往前。
次日阳光高照,看来没那么倒霉,沙还是那沙,人还是那人,只是李方同志没露多少在外面,就剩下鼻子和嘴巴还没被掩盖。
李方蒙蒙醒来,像平时那样,第一件事就是睁开眼,“啊!疼!沙子进眼睛了!咳咳,嘴也”
吃了一顿沙子早餐,李方从沙子里爬出来,居然也不恼,麻利得收拾好东西,拍干净身上,拿出梳子梳好头型,洗脸漱口就不必了,现在的水可是价比黄金。
拿出罐头打开,肉香扑鼻而来。“恩,今天是个好日子!要庆祝一下。男人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李方喝得很高兴。寻思良久:
俱往矣!不堪回首伊人离去月无光,八千里愁路茫茫。待得明日宿醉醒,借得二哥偃月刀,万丈幽海单骑行,打翻冥桥孟婆汤。
总觉得不对,李方嘴里咋吧着囊饼沫,豁然开朗,然后仰头大笑,伸出大手像老爸打儿子般猛拍头:
“可能来的时候力气足,走得快,或者是沙漠里有磁场,把小南针弄晕了?”
恍惚中前面好像出现一扇门李方打开门,进去了。门是自动的,自己关上了。
沙漠还是那沙漠,只是,李方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又走了两天,在水壶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李方想着:“如果能回去那我就是重生了,到时,世界将由我主宰。”于是,水壶的水面开始慢慢下降,看来这小子是清醒了,不过似乎有点晚。
两天后,李方总觉得前面有扇门,“不好,开始有幻觉了,不妙啊。”
此时饼子还有两个,罐头无,水壶只有一个,大概还有一半,烟,一包多点,李方没抽,而是晚上被当蚊香点了。
“哈哈,咱穷人也有比黄金贵的东西傍身了。”李方牛皮哄哄地伸出第三根手指朝天比划了一下,大步流星又向前。
在沙海中走了三天,领略了大自然的风景和威力以后,身上的行李越来越少,饼子去了八个,罐头去了三盒,饼子倒是还剩下一半,罐头就只剩下一盒,烟基本上没怎么动过。
李方的烟瘾很大,却不敢吸,因为水不多了,十个水壶还剩下四个,其他都丢沙里留给野外寻宝的人去了。
呜呼!既--俱往矣,然--打翻孟婆汤。鲁莽!糊涂!徒然向天笑,余生自坦然。
收拾好残物,没办法,李方还得靠它生活,打开睡袋,拉好大衣,居然做完一切才醉。看来醉多了有经验就是好,典型一家庭妇男代表,不过这些都是穷人才做的事。
李方就着一颗小仙人掌醉倒后虽然很孤单,但是没敢抱着它睡。至于沙尘暴之类的那是老天爷的事,与本醉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