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
你知道的吧。
哦,你不知道。
他像个局外人,却又深陷其中。
“小骨,给她个痛快吧。”这次不是白子画。
白若雪没有回头,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就是有道声音在喊,听他的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好多好多想要保护和珍藏的人,说走就走了。
贪婪之水淋过的地方又隐隐有些疼痛,霓漫天是喜,是忧,是怒,是悔,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并不想毁其他人,只不过想毁了你而已,白若雪。
怎么可能……白子画不经感叹道。
霓漫天的皮肉在接触到贪婪之水的时候,的确是迅速迅速腐烂了一下,但是又迅速愈合,只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红色印记迟不退去。
而她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看着刚刚泼她贪婪之水的人。
所有人都瘫在原地。
如果说白若瑶是女娲之女,那这个诅咒,她又如何能下?
“如若重来一次,我宁做人类,安贫乐道,世享清福。”
幽光一闪,暗影剑呼啸着一把刺入她胸膛,又迅速抽出,动作极快,血还没从伤口里蔓延出来,紧接着又是下一剑。
第二剑,从她腹部横扫,血溅出七尺。
“这两剑,是糖宝和白若瑶的,”白若雪冷笑着,居高临下地欣赏她挣扎狼狈的模样。
你可是我的……
霓漫天抬袖,她说过她要毁了她。
“白若雪,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生生世世,只能以师徒相称。”
一道闪电贯穿了她(霓漫天)全身,她终于倒在地上。
紫色天空下,西方残阳如血,大雁北归,笙歌又起,这可能是她最后看见的场景。
“呵呵呵……”霓漫天真的很认真地笑了,天昏地暗一般。
不周山上只剩下十几号人了,这里面大多数都是长留的,决夕岛的,平时爱看热闹的几派掌门,极其地安生。
摩严始终没有赶到,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到不了,应该只是不想再看一遍这些闹剧,然后再把错事从新做一遍吧。
笙萧默始终很安静,安静地就像不存在。
现场的好多的长留之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知道三生池水很多时候对于某坏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连包括他们自己在内,也无法保证无感……
“啪!”
白若雪紧紧地抓着她的衣领,“你不是想要夺走我的一切吗?不是想要拿到妖神之力然后杀了我主宰六界吗?你来啊!你前世害我不够惨了吗?徒弟,护法,妹妹,这些人的人生全部毁在你手里!”
等到鲜血淋漓,伤口撕裂,她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将暗影向空中一挥,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贪婪池水……
白子画自是一眼认出,没有开腔,当年她受过的苦疼,现在想要还回去也理所应当。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白若雪渐渐睁大了眼睛,睫毛撒下淡紫色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