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陶想了一想,那时候自己确实照顾过她,她把自己当成朋友,也很正常,更何况,有张依在,张依一定会在她的身边引导她,让她走向这样的路。
西陶多少有些意外,他只知道,达茜的父亲是个红衣主教,没有想到达茜竟然还是什么教皇的继承人,但这样,自己就更不用有什么负担了,如果有达茜在,还有张依和田经,维护世界的事情,完全就可以交给教廷,根本不需要他这种低贱的生命,西陶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你们好好维护这个世界就行了!”
“维护这个世界,不能光靠我们!”田经看着西陶,认真的说道:“需要世界上每一个人,也包括你!而我们的任务,只是引导你们,走向天神的庇护,让你们过上安定的生活!”
“天神认可我?”西陶用惊讶的目光看了田经一眼,紧接着大笑了起来:“我看,你是想多了吧!达茜说过这种话,你也说这种话,真的很没意思,难道你们教廷的人,都是说这种话,来迷惑你们的信徒吗?”
西陶也知道,自己因为某种力量,正在快速的成长,然而他怎么也不会将这股力量和天神联系到一起,他的内心,更相信这是恶魔,是灾难的力量!
“达茜和张依,你都认识吧!我见过她们,她们是你的朋友,甚至更重要的人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们知道你说出这种话,她们会怎么样?作为你的朋友,她们会很难过的!”田经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和西陶说什么了,或许,这也是天神对他的考验,看他能不能说服西陶这块硬骨头吧,只好用达茜和张依来打感情牌。
“见过又能怎么样?你看见的无非是一些简单的战斗而已!”西陶看了田经一眼,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当初阳浩在他的面前,凶残的杀害了禹水彤和马全,逼着他和罗顿互相残杀的过程,对西陶来说,都历历在目,而那一夜,济深醉酒之后,说的那些话,握着利剑砍向自己的那一幕,西陶每夜都能梦到,每当在梦境中,自己握着大剑,刺入济**咙的时候,西陶都会从梦中惊醒!
发生的一切,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已经注定是一个人了!
向田经这种人,是不可能理解西陶这种,为了生存,而在残杀中已经畸形的人!
西陶依旧是背对着田经,冷冷的说了一句:“如果要这样说,那么我恐怕连人都不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看着西陶这个样子,田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难受,希望西陶能把事情说出来。
西陶转过身,淡淡的看了田经一眼,勉强说了一句:“我是一个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佣兵,即便是我对我最重要的人,也把我视为灾星,我的存在,只能带来灾难!而你,是教廷的十字军,恐怕过了不少好日子,我们的身份完全不同,你不可能理解我经历了什么,所以,不要问了!”
“那你们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西陶无奈的笑了笑,依旧不相信田经:“因为我就是一个灾星,除了你之外,所以帮助过我的人,都会受到诅咒,走向悲惨的结局!”
罗弘毅、伏长、禹水彤还有济深的死,明确的告诉西陶,所以帮助过他,对他好的人,都是死路一条的结果,他,就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是不可能获得天神的庇护的!<!--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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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西陶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说实话,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张依,他不知道,如果张依知道自己没有达到当初她对自己的期望,反而,变成了一个只会在杀戮中生存的人,会是什么态度,她一定会很难受,很失望,即便西陶一直让自己尽可能排斥张依,但还是不希望张依看见这一幕,最后摇了摇头:“别提她们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我看,你这么想,可未必她们也会这么想!你知不知道,达茜一直很思念你?”田经看着西陶,耐心的和他说道:“我以前没见过达茜,但是我见到她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和教廷里的很多人都不一样,她的内心,希望自己在成为教皇之后,能够引领大家,走向天神的光辉,保护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而她这么做,我看,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西陶有些不敢相信,达茜竟然会因为自己有这么大的改变,要知道,在他第一次见到达茜的时候,达茜不过还是一个刁蛮任性的臭丫头。
“也许吧!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们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看见西陶这个样子,田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过去?你想多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只有可能更加残忍,更加无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让自己生存下去,才是关键,维持,不惜牺牲一切!”田经的态度,让西陶有些反感,虽然田经曾经帮助过西陶,但是他不希望田经这种乐天派的人。
田经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西陶交流,在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和西陶说什么,对他来说,西陶就好像是一块石头,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改变,只好将话题重新回到天神之力上:“可不管怎么说,天神认可了你,赐予你他的力量,这就说明,你的存在,是有道理的啊!”
“我不了解,你可以说出来啊!”田经用单纯的目光看着西陶,不明白,西陶为什么要把这些秘密,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西陶的眼神有些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田经,如果说田经想马次雄一样,是一个山贼,或者是一个佣兵,西陶都有可能把自己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他,然而,田经是一名十字军,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和自己是不同的人,他不可能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所以西陶最后还是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
西陶的态度,让田经也有些为难,皱了皱头,只好露出一丝微笑:“你不想说,也没事,虽然我不知道,佣兵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我曾经,也是一名远征军啊!战争的场面,我还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