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接一剑,剑首衔剑尾……这一刻,他,终于肯出剑了!
数不胜数的法剑最终凝聚成一剑,高悬在剑主头顶,这一剑仿佛兼备毁天灭地之威,如苍龙出世般带动天边云卷云舒朝娄松头顶砸下。
不错,是砸,这一剑中暗藏的莫大威能,劈砍二字已经远远不足以形容了。
看到娄松在顶过又一轮法剑围剿后终于半跪在地上,魔剑仙云淡风轻的踏着虚空,仿佛一尊天上神祗俯视着祥符剑仙,“怎么样,我这三百年间新创的剑阵,滋味如何?”
“一般……”娄松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同时也吐出一口脓血,那口血未曾落地,便被丝丝缕缕的剑气斩的消散无形。
那些萦绕在娄松身边的剑气,有依附着祥符剑的,但更多却是来自于魔剑仙摆下的那法剑大阵,自从娄松第一次闯阵起,那些如丝如缕的剑气便如同来自地狱的业火般纠缠在他身上。
除此之外一切皆为虚幻,皆是自己剑道途中的业障心魔,而娄松要做的,就是遵循自己的想法,递出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剑。
至于一剑是否功成,已尽人事,死而无悔!
当娄松那一人一剑以势如破竹之势再次硬撼剑阵时,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不要命的冲上去了,也不知是他在剑阵中斩断了第几把法剑。
250� 不动
蜀山和武夷山南北一线上,一场持续了三个昼夜的剑仙之战仍未见出高下,虽然如此,但那尊魔头到现在为止仍是不曾真正递出一剑。
一堵剑墙摆在娄松面前,成千上万数十万的飞剑层层交替,娄松以人剑合一的境界尝试破阵。
每一次闯阵,承受的痛苦几乎都是成倍增长,然而娄松无愧于祥符,无愧于自己所求之道,依旧坚持到现在,三个昼夜之后近乎是油尽灯枯。
魔剑仙的剑,莫说是历尽三百年坚信创出的绝世剑阵,便是这位随手挥一挥剑,天底下也没几个敢评出一般二字的,若是有,怕也早被其他好汉看不惯群殴致死了。
然而娄松就是敢,并且被他打赏了一般二字后,魔剑仙竟是不怒,只是右手二指并作剑式举过头顶,一时间这铺天盖地的数百万法剑便拧成一股。
不出意外的,一剑递出后,娄松要面临的便是那千百万剑的围剿群攻,远比九天罡煞锋锐的剑气从他身上划过。
那一身素白道袍早在两日前,就被剑气绞成了碎布,而世人眼中那个闻名便会想到白衣翩翩形象的剑仙,此刻也俨然成了个血人。
这三日以来,切身穿过娄松身体的法剑剑气,多达两万余!便是个铁打的人也该被硬生生耗死了,可娄松就是倔强的坚持到现在。
每当他试图撼动一剑时,周围那数不胜数的法剑飞剑便会群起而攻,正如那山野聚居的狼群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架势让所有猎户都望而生畏。
不能逐个击破,也就是说,要破此阵,唯有一力降十会一招破尽百万剑才行吗?
不管行不行,也不外乎怎么破阵,总之娄松眼下就只认一点,天地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这一方宇宙中除了大道自然,便唯有自己和祥符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