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着,一张张绝美的容颜浮现在娄松脑海,那些女子又哭又笑神态不一,却都是同一个人。
此时有些恼火手中没酒,可娄松仍是嘴角浮出淡淡笑意,“有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喜欢了。”
火光升腾时,野兔被烤到八成熟,火苗里传来嗤嗤的油渍声。
“那你后来怎么没娶了她,不喜欢?”堂堂一代剑仙,天底下谁能猜到娄松也有如此八卦的妇人心态。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蹲在地上的叶江流面对炙热火苗,嘴角挂着和憨娃一样的傻笑,“当年她成人礼时我们家还住在城内,远远看了一眼就感觉那是世上最美的女子,那时候心里就有种感觉,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当然是赢了。”叶江流先是喜不自胜,旋即便一脸无奈,“但是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在我之前,她除了天策阁主就没败在任何男子剑下过。”
娄松举起青花瓷细颈瓶问的漫不经心,玩心大起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窥视瓶底,“知道这里头有什么故事吗?”
“知道。”
叶江流蹲在亭台下生起一堆柴火,粗陋捆扎的木架上串了只早就一命呜呼的野兔,叶江流围着篝火忽左忽右忙的不亦乐乎。
憨娃蹲在亭台第二阶,屁股对着叶江流,埋头小心清算那根朱漆廊柱下排成一线路过的蚂蚁。
娄松姿态慵懒的跟天潢贵胄家的妇人般,神态惬意倚着憨娃数蚂蚁的那根廊柱,手里还拎着个青花瓷瓶装烧酒。
憨娃听到这些竟不数蚂蚁了,仍是蹲在第二阶亭台上,抬头瞅瞅躺着的娄松,憨傻笑意又挂在脸上。
一般江湖高手都对目光有一种敏锐感知,当下娄松便瞧见憨娃正对着自己傻笑,不禁一翻白眼,“你笑个屁,你能听懂我刚才说的?”
娄松躺在与廊柱一体的椅子上,美美灌了自己一口后,将空酒瓶丢在地上醉眼微醺。
“看见她笑你就开心,她不笑时你总想着逗她笑,见不着她的时候就会想,便是能看到她哭,心疼些也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强,真等看到她流泪,又想着宁可用痛心换来一份失落
??”
“你真的知道?”好像叶江流给出的答复让他有些意外,娄松放下酒瓶噙着一抹笑意。
叶江流点头,暂时放弃拿一根棍子去捅散柴火,“是后来崇轩兄弟带我行走江湖,在外面才听人说的。”
“如意姑娘儿时立下一个誓言,除了天策阁主,哪个男人能用剑术打败她,自己就嫁给他。”
这三个货眼下造就奇景若是落在寻常江湖人士眼中,难免惹来一片唏嘘。
你们三个剑仙人物聚在一窝,不说煮酒论英雄,好歹各自发言一二听着荡气回肠的剑道心得才像样嘛,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娄松垂下拎酒的右臂,微微偏过脑袋盯着火堆前叶江流蹲下的背影,“小叶子,上回你说八层檐阁主的二千金来找你比剑,后来你赢了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