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老板娘正纠结这个月怎的少赚了几两碎银,似乎没心思理会终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小伙计。
无形中被冷落了的家伙也不气恼,仍是望着正门叹息一声,“上回掌柜的带回来俩人以后就在咱们这蹭吃蹭喝了?”
??”
————
凉州临近边境处,风沙肆虐人烟稀少,一家悬挂有“酒”字锦旗的小店面,多数靠往来商贾的消费维系营生。
她嘴角淡淡勾起,静待崇轩回神后这才开口,“想知道更多事情,就来镇妖塔最后一层找我。”
“你出塔之日,便是红河冰解之时,这份恩怨你到时自己解决。”
“再送你一份大礼,是我六百年前的一段回忆,回忆中的黄泉明轩,才是真正的你。”
蓝衣女子双手变幻法印,以她为圆心,周围直至岸边的河水都在沸腾翻滚,冰层欲掩盖整片红河,河水则倾力往两岸外泄。
斗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冰层蔓延的速度几乎可谓是势如破竹,不消盏茶光阴便将整条红河连带源头冰封。
那一袭蓝衣化作冰雕立于冰原,很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尤其透过冰层依稀可见的一双动人眸子,带着几分震惊。
“那是你家掌柜的新收了两个徒弟,算半个自家人。”
老板娘难得不那么惜字如金,满贯却不识趣小声嘀咕拆台道:“骗人,那个赵平就从没喊过掌柜的师父。”
生意并不比同在一片天下的祥云客栈好多少,近日临近元旦,多数来往行商的马队都忙碌整年赚足了银子打算老实陪家人过个好年。
简陋酒馆里只剩满贯跟红姨俩人大眼瞪小眼,那小二才放下手头自娱自乐的活计,到一张遥对正门的木桌前坐下。
双手抵着下巴撑起脑袋,背对正捧着账本精打细算的老板娘,“红姨,掌柜的又出门去了。”
说话间红衣女子食指隔空虚点,崇轩只觉得眼前世界一阵恍惚,并不知晓自己眉心间多出一枚印记,银白色九尾烙印。
等到视线重归清明时,眼前女子形象已经渐渐淡化,烟消云散之际她最后的一句叮嘱回荡在崇轩耳畔,久久不曾消散。
“三百年前一别终于再见,可别让我等的太久
从头到尾红衣只是抬臂挥臂落臂,看的崇轩心驰神往,以此女一身精湛修为,便宜师父黄阵图来了能赢她?黄泉听涛可以?娄松可以?
回想起自己在那魔蛟手下全无反击余地的悲催,崇轩心中似有千万匹烈马奔槽而出,千言万语汇成无语。
红衣女子做了冰封河川的大事后轻柔转身,看到崇轩惊愕无语的呆滞似乎觉得有趣,第一次露出倾国倾城倾天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