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江流捧着灵犀剑匣咧嘴笑道:“输了还是赢了?”
崇轩手指身后囚牛昆吾神霄三剑,一柄未少,“你说呢。”
两名剑宗剑侍恭送崇轩出阁后,便将正门关的严丝合缝,门外两人自然看不见一个女子去而复返。
之后只见梵如霜小声对梵天策说了些什么,旋即梵天策眼皮一跳,笑问一句当真?梵如霜浅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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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下到剑宗最底一层,梵如意似乎怎么也不愿多看一眼崇轩,还没等两个童子剑侍开门就转身离去。
“输赢无非二字,没什么侥幸不侥幸一说。”梵天策嘴唇已经渐渐泛白,脸上也快没了血色,“如意,代为父送客。”
“爹!”梵如意似乎更挂心父亲的安危,不愿去送那一无是处的家伙。
梵天策剑眉倒竖,不怒自威,“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无礼,快去。”
崇轩仍是捂着胸口憋闷半晌才算理顺气机,拭去嘴角血迹咧嘴一笑,“这样就不用我留一把剑在这了吧?”
梵天策笑而不语。
两道倩影从楼匆匆赶来,听到动静不小的姐妹俩一左一右搀扶着梵天策,姐姐摸出一粒丹药,妹妹则苦大仇深的死死盯住崇轩。
梵如意后背靠着门板,挥手令两个剑侍退下后,似乎有心事一般仔细听着门外二人的谈话。
“你怎么来了?”
“听靖安王说了他与梵前辈的一战,有点担心你输了以后想不开,就过来瞧瞧。”叶江流还是那有一说一的爽利性子,半点不懂得言语婉转。
两个不笨的童子心思还算活泛,注意到一些细节,崇轩登阁前负剑三柄,出阁时有宗主此女相送,仍是负剑三柄。
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使的两个剑侍再也不敢小觑崇轩,彻底收起了初见时脸上的鄙夷不屑。
正门被两人恭敬推开后,崇轩看到个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身影。
虽然从表情上不难看出梵如意是百般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还是怕爹动了肝火,点点头应承下来。
崇轩告辞后也没有拒绝梵如意相送,两人方才淡出视线,梵如霜就巧笑嫣然对父亲笑道:“爹,你想撮合他跟妹妹?”
“怎么,你妹妹配不上他?”梵天策嘴角勾起,不答反问一句。
梵天策服下长女送来的丹药后,就地盘膝落座,明珠自行飞往那颗明珠,与先前丝毫不差的悬挂高空。
“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中用。”梵天策先是自嘲一句,旋即又向崇轩投去歉意的眼光,“老夫行动不便,就不能相送了。”
见此崇轩突然醒悟了什么,忙收起囚牛抱拳一揖到底,“原来是前辈有旧伤缠身,看来这场我赢的只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