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
一时半会儿崇轩理解不了怎么回事,只觉得是这大方到肯给自己一壶女儿红的美女思维转变太快。
虽然心中不解,但崇轩也终究不愿跟个女子剑来剑往,写字?这不就挺好的,附庸风雅还能不伤和气。
那会儿爹还不曾白了一头青丝,那会儿大的提笔在桌上写字,小的一看就是两三个时辰,津津有味,却被严令只许看不许学。
梵天策用心良苦,以自己的剑道一扇门,只将道路两旁奇胜风景一一展示,却没有非要梵如霜踏上跟自己一样的路。
就是这样,天赋体质都远远高于妹妹的梵如霜,看了整整三年,终于从父亲那铁画银钩的书法中悟出了自己的剑道。
梵如霜不愧长女,先是识大体的夸奖几句,让崇轩有些飘飘然时又话锋一转,“不如咱们就比剑意如何?”
崇轩咧嘴一笑,“剑意?好啊。”六百年前神霄剑开幽冥,臻于天下剑士意境之巅,天地间再无剑意。
“姑娘想怎么比?”既然打算循规蹈矩,崇轩就不怕再装的像个君子些。
这两个女儿打的什么算盘,为何今日梵如意会一反常态的不顾规矩,梵天策心里怎会不知,只是会心一笑不曾点破罢了。
那日同靖安王后生一战,世人都以为他梵天策败了,甚至身受重伤,襄樊城内更有市井流言说他梵天策只撑了三招。
都是放屁!
只犹豫了三息不到,崇轩便怀着几分不解点头答应下来。
梵如霜感激的笑了笑,旋即转身上楼,听着十分清爽的声音远远传来,“公子请随我上如霜阁,我的剑在上面。”
那一日,梵天策终于允许女儿提笔,一大一小对着同一张宣纸,她不再需要踩着板凳,只稍微踮起脚尖即可。
父女二人各自写下一个“剑”字,那一日,姐妹俩共用的书房中剑意油然而生,生于纸上,也不知因谁而起。
心念只在刹那间,梵如霜神智似乎恍惚了片刻,很快就对父亲露出个会意的笑容,转头盯着崇轩,“比写字如何?”
孪生姐妹心意相通,无需姐姐开口,妹妹便将佩剑送上。
梵如霜刚要伸手接剑时,不料在一边老神在在的梵天策突然开口,“霜儿,不可轻敌,还记得爹当年是怎么教你的吗?”
一句话让梵如霜眼前一亮,记起当年往事点点滴滴,自己搬个小板凳站在上面,目光才勉强及桌面高度。
若不是梵天策见那后生还算可造之才,递出一剑又倒行逆施收回半数功力,靖安王他现在怕是连剑也提不起来了。
崇轩毕竟喝了人家一壶女儿红,此刻颇有些客随主便的含蓄,冲梵如霜点头问道:“这位美女,你要怎么比?”
“公子看了两遍就把一气化三清偷学了去,剑招天赋实在惊人,小女子不敢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