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尘冷声道:“这王玉胜不是你水镜门的弟子?还是关长老竟不知此事?”
关荣山用手点指王玉胜尸首,忙开口道:“我还真不知有此事!这王玉胜确实曾是我水镜门的弟子,只是德行有亏,上月已被门主逐出了我水镜门,再与我水镜门没有关系了。”
“呵呵呵,好!我已派人去请城主府去现场调查,我原是见这王玉胜是水镜门的弟子,怕城主府看到,生了许多事端,特带来给关长老。既然他已不是你水镜门的人,那林某来的唐突了!我这就将他带回去,交给城主府。等城主府查到这里时,关长老只需说这王玉胜已被逐出门墙,水镜门门大力强,想必城主府也不会多事。”林若尘笑道。
齐少天长臂探出,一把扣住了这青年的脖颈提起,就像拎起一个小鸡一般,冷声道:“别跟我废话,老子不是来求你们的!让你们水镜门的主事出来!”
青年颈部动脉被扣死,浑身使不上力气,兀自在那挣扎。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迈步出了大厅,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何必这么大的火气,我就是水镜门此行的主事,关荣山。先把他放下,进来细谈。”
齐少天一把将青年摔在一旁,大步进院,林若尘紧跟其后。
程虎去城主府,周楷带重伤的几位去红枪会,按下不提。
林若尘二人,已来到水镜门的小院门口。
齐少天快步上前,拍打门环,道:“秦州大丘山、落月宗两门,特来拜会!”
两门的弟子也是高声呼喝,怒气冲天。
林若尘抬手道:“不必如此,我们兵分三路。周兄,此事红枪会不好贸然插手,拜托您先带我几位伤重的同门去你们红枪会疗伤;程师兄带人去城主府,报告今日之事,明言我秦州两门在明月城被暗袭,让他们来处理;我与大哥带了这王玉胜的尸首,去水镜门要个说法!”
程虎忙阻止道:“你们两个去水镜门,只怕要吃亏,还是我们同去!”
万万不能将王玉胜交到城主府手上!
林若尘等人齐声道谢,欧阳一丹笑着摆手,道:“我看周兄和林兄几人还有事情处理,这些事我却帮不上忙,就先告辞了。”
林若尘几人连忙送出了小院,拱手作别。
又等了片刻,齐少天回来,面沉似水,恨声道:“果然是霸天门的狗崽子!那血迹一直滴答到霸天门院落的大门前。可恨我当时急于回援,没能擒拿住他!”
嘴里说要离开,林若尘却连脚步都没有移动一下,眼睛也紧紧盯住关荣山。
关荣山脸色变了一变,忙抬手笑道:“兄弟说哪里话。这王玉胜虽已不是我水镜门的弟子,毕竟也曾与我门有些瓜葛。今夜竟敢带人突袭两门,想必是受什么人指示。我水镜门愿协助两门彻查此事!大比在即,城主府事务繁忙,何必再给他们添麻烦。”
明月城城主百年一轮,此时正是九宫剑派的人担当城主。这些年九宫剑派向来和他水镜门不很对付,若此时抓住他的把柄,恐怕这一届的宗门大比会大受影响,要是被取消了三山州的名额,更是得不偿失!
在院子当中,二人站定,林若尘将王玉胜的尸体扔到关荣山的脚下,沉声道:“今夜,一股强匪突袭我秦州两门,被我们尽数斩杀。这领头之人,却是你水镜门的精英弟子王玉胜!特来向你问个缘由。”
关荣山一眼便看到王玉胜的尸体,只有眉间一道剑痕,显然是被人一剑斩杀。这王玉胜虽不是水镜门什么特殊的天才,毕竟也是小天榜23名的高手,竟毫无还手之力。关荣山不由双眼一跳。
关荣山扫了二人一眼,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竟有此事?这明月城中,这股强匪也敢来暗袭,真是胆大包天!”
片刻,院落中灯光四起,院门大开,一个青年在院门答话:“半夜三更,来我水镜门,何事?”
齐少天冷哼一声:“此事事关重大,却要与水镜门主事,当面叙谈!不知,你可能做主?”
青年脸色一变,道:“就凭你?也想见我水镜门主事?”
林若尘道:“此去不为厮杀,料也无妨。咱们各办各的,再回这里汇合。”
“兄弟,一切小心!真有什么变故,立刻来红枪会找我。我门中大圣还在明月城,倒不怕他们耍鬼!”周楷代表着整个红枪会的态度,确实不好随意插手,只好嘱托二人。
林若尘点了点头,一手提起那王玉胜的尸体,和齐少天二人,奔水镜门的院落而去!
齐少天问了这边的情况,不由摇头道:“不好直接下手报仇,只能暗中动手了。”
林若尘沉声道:“不能暗中下手!这毕竟是荆南州,我们不占任何优势,只能明着来。霸天门暂时不去管他,等以后再找机会。这水镜门竟敢派精英弟子参与此事,我们却不能善罢甘休!”
程虎今夜坐镇小院,守护几位师弟,却被杀了个七零八落,早就羞愤难平,闻言疾声道:“师弟只管筹划!我们下山时,宗主将几位师弟托付给我,今夜却尽数受伤。我誓死也要报此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