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尘再退两步,虚晃一刀,就地转身便走。
周宪长眼见自己打得这小孩无还手之力,怎肯让他逃脱?快步跟上,长刀高高举起。
周宪长把心一横,既然如此,那就趁张家的武师未到,先将这张家的父子二人斩杀了再说!擒贼先擒王,到时候张家群龙无首,也不难对付!
想到此处,周宪长也顾不上林若尘,长刀一振,直扑张岩。
林若尘看到周宪长脸色连般变化,就知道他要暴起伤人,长刀早就攥在手中,暗暗戒备。见他长刀指向张岩,连忙一个踏步,挡在张岩前面,高声喝道:“少爷,快退回去,回家叫人!”
“周宪长!你敢动手试试!莫以为你周家养了几个武师就可以嚣张跋扈?我张家世代与落月宗交好,怎会少了武师?你要动手,今天咱们两家就在这冷水镇,争个长短!”张居云拍案而起!
周宪长暗暗皱眉,就是顾忌这张家与落月宗的关系,才迟迟没有动手,如今已箭在弦上,却怎能不发?
“张居云,你也休要吓唬我。今日这小子可能在围猎场杀了我周、李、孙三家的嫡系子孙,我怎能放他离去。我只要擒拿住他,待人去搜索围猎场,只要我三家子弟无事,我自会登门道歉。你也莫以为我三家就是软柿子,自家的嫡系子弟也能任你们屠戮!”周宪长开口就把其他两家拉上了战车。
第六� 一步杀一人!
林若尘将一只兔子扔上了评判台,转身拉着张岩就要走。
周宪长迟迟不见其他人出来,怎还按捺地的住,立身而起,喝道:“站住!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在哪?”
手中长刀横架,与周宪长战在一处。
林若尘从没修炼过刀法,只是凭着自己灵敏的反应左右招架。这周宪长却是得过高人的指点,一把长刀如风车一般,刀刀紧逼。林若尘连退了十几步,觉得再如此打下去,早晚会露出破绽,心中暗暗发狠,“得寻个机会,跟他近身搏命。”
这周宪长虽会些粗浅的功夫,毕竟很少与人动手,若论这搏命的本事,怎能和四岁便随父亲进山打猎的林若尘比?
孙李两家虽不愿大战开启,可今天逼到了这里,也不得不表态,纷纷站出,要留下林若尘。
张岩大怒:“一群无耻之徒!你们三家的小辈在围猎场想围杀我们,没有成功,就换老的出马了?”
张居云断喝一声,道:“你们三家说要围猎,我张家便陪你们围猎,张家连输了三年,并未说什么,如今你们一次失利,就想动武了?好好好,今日我张家要是退缩,保不住这个孩子,以后,谁还会为我张家做事?”转身大喝:“来人,通知张家所有武师,带上武器,来这围猎场集合!命人去落月宗送信,就说我张家落难被欺,请落月宗救援!”
张居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这三家想联手做了张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顾忌张家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张家来了个逆天的少年,又血洗了围猎场,蚕食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恐怕顷刻之间就要短兵相接!
林若尘冷冷道:“围猎自然会见血,杀了只兔子,血溅了一身!其他人也想打兔子,被兔子咬死了也说不定,关我什么事!”
“兔崽子,你敢对我如此说话!”周宪长知道,恐怕他们的人都折在里面了。怒不可遏,自旁边亲随手中夺过一把大刀,跳出评判台,暗道,就借这场面混乱时,张家来不及调动人手,先斩了这小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