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才要夺走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他指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用嘶哑的声音吼道:“夺走了圣子的灵魂,他们将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
“属于我们的时代,就要来临!”
“你的罪恶,即使是腐烂在地狱里,让蛆虫啃食殆尽,让幽冥腐蚀灵魂也不足以偿还!”
鲜血四溅,碎肉横飞,刺鼻的气味像是蝴蝶散播的花粉四处蔓延。
“哥哥!”赫拉害怕的大叫。
“哥哥……”赫拉喊。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赫拉。”芬里厄抓着少年的脑袋,残忍又怨毒的笑了:“他就是灵族的圣子,创造了那些神的主人。一切的恶果,皆因为他而已。”
赫拉用手攥着睡衣的一角,他不明白芬里厄在说什么,在他眼里芬里厄本就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类,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或者哭泣。并且……他最大的乐趣就来自于折磨从外面抓进来的“罪人”。
门打开的那一刻,血腥气味席卷而来,赫拉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克制住胃里翻涌的酸液。
猩红的月光从唯一的那扇排气窗外渗透进来,照亮了室内的一隅。
赫拉的瞳孔皱紧了,他看见有人跪立在那里,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住,地下是一滩尚未凝固的血渍。那人垂着头,赫拉看不清他的面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年纪应该不大,**着的上本身满是受刑留下的伤痕,有的伤痕着实称得上狰狞可怖,甚至音隐约可以看见断裂的白骨。
赫拉的瞳孔里流出眼泪,“哥哥。”他跑过去抱住芬里厄的脑袋,“哥哥,你真的明白吗?”
“即使在被放逐的道路上,我也从没有怨恨过你。”他这样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一直未敢说的那句话:“可是现在,我终于开始明白为何当初他们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一直有罪的,都是我们。”
芬里厄发泄够了,他突然颓然的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然后捂着脸无助又悲伤的哭泣了起来。
“赫拉,赫拉,原谅我,原谅我……”
他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眼通红表情扭曲:“他们、他们怎么能体会到我们的痛苦呢?即使我再怎样的亵渎、再怎样的折磨……也不可能真正的报复到他们对我们所犯下的罪恶!”
“有罪!有罪有罪有罪!”
例如此刻,这个红发的男孩就发疯似的大吼大叫,一边大叫的同时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遍遍的往地上砸,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核桃般的用力。
“你的罪恶,何止是这样的痛楚就能够偿还的!”
本能的,赫拉就要闭上眼去。可芬里厄捧着他的小脸不让他逃避,然后对他说:“这就是接下来你新的宿体,赫拉。”
“他还没死。”芬里厄将赫拉放到地上,自己走到那人的前面,抓起他额前的头发将他的脸暴露在赫拉的视野里,“可是本以为可以轻易的摧毁他的意志 ,没想到会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赫拉看清了那人的脸庞,是个很普通的少年,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紧抿着嘴唇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