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你下辈子改吧。”
送饭食的仆役终于进到了四合院里,为叶家大宅的主人布置好了早餐。
“吃饭!”
“衡晨你怎么不说是关钦然改了性子?”
衡晨放下信笺,含笑不语。
“你不说话,是不是想要说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关钦然啊关钦然。你个小娃娃头儿,心眼儿蛮多的嘛。”
“老爷,关钦然大将马上要封帅了。这节骨眼上应该不会作弄出什么事来。”
叶大帅身旁是他的谋士,跟了他足足有五十年。
走在这样的路上面会是什么感觉?没感觉,一个校尉在这样的道路上疾奔,下脚很重。跑得快,脚必须要全力的蹬地。
校尉快速的通过院门,几个闪身后进入到四合院里。在他之前送早餐的仆役,还等在大院儿门口,等待着门卫核实自己的身份。每天来三次,每天核实三次。天天如此,年年这样。
送饭仆役很羡慕那个校尉可以不用核实就能够通过这扇门。不用像自己一样,被人检查身份,掰开牙口的检查。
这样的人为什么只是个没有什么地位的谋士?有叶大帅这样的靠山,哪怕在叶家军里谋个职位不是轻而易举?
华千缘为叶伍忆斟酒。饮下华千缘斟的酒,叶伍忆说道:“家父明日回府。哥哥一定会为你引荐。”
“有劳哥哥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个什么!来,喝酒!”
叶大帅的胃口很好,几口喝下了一碗粥。衡晨还没有动筷,三个葫芦圈也进了叶大帅的肚子里。
谋士叫齐衡晨,号屹石。叶大帅的心腹,手下的第一谋士。出谋划策定劫难,天下大势判福吉,次次有功回回得手。如此厉害的人物偏有个致命的弱点……嘴损。
平常人嘴损顶多被人多打几次,朋友少点儿。你一个谋士,还是一个天天跟王公大臣天王老子一类的人物打交道的谋士,完了你嘴再这么损。你的主子是皇帝也不成啊。毕竟你是一个谋士,不是封官带衔的仕途官员。
“还是老爷了解屹石。”
“跟我有五十年了,还不知道你那张嘴。衡晨啊,以后你死,也会是死在你这张嘴上。”
“屹石一定改。”
“衡晨,你快看看。”
衡晨拿过信笺,快速的看过后也如叶大帅一样。
“这个心思转的,还真是和关大将军的性子不同。该是他手下的谋臣出的主意。”
校尉送的是消息,当然比送饭食的仆役高级。如果送的消息是重要绝密的,那么比做饭食的都高级。在叶大帅的眼里就是这么看。现在传递进来的所有的消息里,很少有比一顿饭更重要的了。
这一回的不一样。
捏在手里的信笺,叶大帅已经反复的看过三次。每看一次叶大帅的脸色好看一分。第三次后,终是乐出了声音。
推杯换盏,大清早的喝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叶家大宅。大,太大;大得比皇宫都要大。人在里面走一定会迷路。叶伍忆没有家丁随从带着也会迷路。许多叶家的下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全过叶家大宅。这倒不是说叶家大宅真的有这么大,而是叶家宅子里的规矩大。哪个院子的下人没个口谕指令什么的,绝对不可以去别的院子。
在叶家大宅的中心有一座四合院。远远的看很普通。近近的看不敢下脚。怕踩坏了铺在道上的深海五彩石。一块拳头大小的深海五彩石价值十块金玉石。四合院外面的大院子里铺的都是这样的石头。四合院里铺的是五彩斑斓石。这个更贵,一换石头换一百块金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