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喃喃自语,应是说与神魂内的金纸帝经,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必要为之,哪怕将命葬送。
九天伏魔阵内,镇压着滔滔魔影,呼啸惊骇,一波波的冲击着大阵的封印,而镇守着大阵的八十一道身影,将体内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阵法中枢,抵挡着凶悍魔威。
只是,云邪发现这些身影中,有老有少,良莠不齐,故而纰漏诸多,整座大阵似有后续匮乏之像。
云邪心头一颤,忽然明白了为何千年不朽的道宗,仍是人影凋零,除了宗主之外,只有八个帝君境的晚辈。
原来昔日的宗门弟子,在突破帝祖境后,竟都来到了这里维持九曜伏魔阵的运转!
但更为刺眼的,却是大阵外的满地白骨……
云邪索性便加快了步伐,猛冲而去,背后有这尊大佬撑腰,自己定然是性命无忧,顶多遭些罪受罢了。
虚无尽头,华光四射,灿耀若星辰,一座惊世大阵映入云邪眼中,云邪眉头一凛,顿感危机。
“九曜伏魔阵!”
“你个老东西,少爷我不是交代了让你盯着的吗?”
“果真是坑啊!”
云邪爬起身来,骂骂咧咧,他早就猜到,自己接触残碑定会发生意外,只是没想到这意外太过突然,自己的诸多防备都是虚设。
而云邪,沉浸在这种微妙之感中,久久难醒。
道宗内,守候在残碑边的众人,忽感压迫,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高空雷云密布,沉沉袭来……<!--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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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有着帝祖境强悍实力,再去催动金纸帝经,足以强势运转九曜伏魔阵,将魔狱内的魔影一点点磨灭。
但眼下这些都只是天方夜谭罢了,帝劫境的修为,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
闭目疗伤之中,云邪百般思虑,却不曾注意到,九曜伏魔阵中,浮现出诸多灵流,汇聚在大阵中枢,溢入他的体内。
倾尽全力,祛除众人体内沉积的魔气,巩固了这九曜伏魔阵,结果虽好,但云邪却是废了半条老命……
魂内无光,脉中干涸,七窍更显血迹森森,以他现在的实力,强行催动金纸帝经,自是乏力,受到了严重的反噬。
“唉!”
“晚辈云邪,虽实力卑微,但有方法为诸位前辈祛除魔气侵蚀。”
“此令牌为证,望各位莫要抵触我的气息。”
云邪取出剑字令牌,表明身份,以慰众人忐忑,既而神魂内,金纸帝经飞速旋转,垂下万千金芒,顺着云邪的手掌,涌向九曜伏魔阵的中枢内。
毕竟这二人,比起道宗内镇压的魔狱,相差甚远。
“以我之实力,鸡肋而已,那便从入侵的魔气入手吧!”
云邪凝视长久,知自身实力不足以参与到镇守大阵中去,眼下他所能做的,便是替九曜阵眼中的道宗强者祛除体内的魔气。
“呵呵。”
“有意思了……”
剑尊淡然轻笑,此刻自己是关心则乱,这残碑,亦有灵识,它自然不会故意迫害云邪。
更为忧虑的是,镇压魔狱的强者,大多已被魔气侵袭,内受重创,因此这九曜伏魔阵看起来有些暗淡。
若长此下去,定会被魔狱中的魔族强者突破封印。
云邪两眼微沉,想到了之前在天山内,道宗弟子为何不去联手围杀雷弑天和血屠生两人,应是剑尊暗意,担心乱战之势,波及到道宗内的九曜伏魔阵。
不用想,这些便是命丧其中的道宗前辈,生前镇守此地,死后依旧相伴于此,莫名的苦涩之感顿时萦绕心头。
油尽灯枯,身崩魂散,至死忠魂,瞑目无悔,唯留云邪这后来者,兀自深思。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莫名信息涌入脑海,云邪知这是金纸帝经的提示,九曜伏魔阵,乃是荒古时期,大帝们针对魔族,专门创造出来的奇阵!
这奇阵,有九道烈日相围而成,每道烈日中又有九尊绝世强者镇守,九九合计八十一尊,这股力量,足以改天换地。
云邪抬头望去,果真如此,高悬虚空的每道烈日中,皆有九道身影,清一色的帝祖境强者!
就连帝祖境修为的剑尊也未曾来得及拉他一把,所以这次云邪认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残碑内,一片虚无,但有隐约气息从深处传来,云邪摇了摇脑袋,周身灵力蛰旋,硬着头皮向深处走去。
许久,终见一丝光亮,云邪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但神魂内的金纸帝经,不容得他退去。
云邪整个人,气势骤升,体内九道黑色帝脉交织狂舞,竟有融合之迹……
殊不知,八十一位道宗前辈看出了云邪卡在帝劫境九重天许久,离帝君境只有一线之隔,故而将自身力量回馈给云邪。
合聚八十一位帝祖境强者之力,虽各道疏浅,但汇聚一身,足以使云邪跨越此刻极限,突破至帝君境!
“实力啊,当真令人焦急……”
云邪脚步踉跄摇晃,悠悠长叹,头重脚轻般晕困,既缓缓坐下身来,塞入嘴中数枚丹药。
面对这九曜伏魔阵和无比凶残的魔狱,云邪由衷的感到实力不济,是他最大的悲哀。
凝成八十一道金流,没入众人体内,众人骤然疾颤,徐徐黑气从体内逸出,既感精神抖擞,再蕴生机。
不多时,无匹神力乍起,摇摇欲坠的九曜伏魔阵竟重现神威,磅礴封印之力瞬间将魔影压制,稳固如山。
既而八十一道目光齐刷刷的凝聚在云邪身上,震撼又有感激。
助他们恢复实力,更有效的掌控九曜伏魔阵。
既下定主意,云邪便起身而去,金光开路,越过层层禁制,来到大阵中枢处。
此时,大阵内的诸多身影猛然睁开眼来,发现了云邪,陌生之人,似有不安,但感知到云邪的修为后,又有疑惑。
虽不知为何会发生这般变故,但剑尊至少能够确定,在残碑的主动意识操作下,云邪应该无恙。
也正如其想,云邪被残碑吸纳到内部空间,并未受到什么袭杀,就是栽了几个跟头。
“奶奶的,就知道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