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回答,海耶拉小姐采用了更加直接的方式。只是一个眨眼间,路希的意识体就急速回归了身体,在送走他的同时,海耶拉还特地给他镀上了一道圣术祝福,使他立即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
做完这一切之后,面对这片因为路希的离去而重新变得安静的空间,海耶拉静默了一会儿。
这一次,又是表示【否定】的音调。
相当干脆利落,甚至不给人一丝回旋的余地,仿佛路希刚刚说的内容不是要帮助她、而是要将她推入深渊一般。
提亚马特大姐姐也好,眼前的海耶拉小姐也好,这些来自万年之前、还偏好往人家肚子里钻的大佬怎么都那么难懂啊。
“【——!!!】”
再次被冠位翻译师路先生这令人瞋目结舌的高超理解力惊到,初代圣女连续发出了好几个短促的音节,像是在说‘嗯嗯嗯’一样。
“谢谢您,我全都明白了。”
在路希有些微妙的注视下,那只从他肚子上探出的小手先打了一个响指,微微的圣光向指尖聚集了一瞬,但很快就消散了。
接下来,小手只伸出一只食指,像是人类思考那般左摇右晃了两下,随后豁然开朗地比出一根大拇指。
最后,小手如最开始那般打了一个响指,这一次,无比庞大的圣光能量顷刻汇集变成光炮、径直从路希的肚子发射向远方。
仿佛刚刚的光明只是某人的幻想一般。
“之前在外界使用箴言的时候,我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肚子上长手】这种异象——这一点恐怕是因为您刚刚为了给我演示而有意为之。”
回想了一遍自己在测试圣光亲和度时的经历,路希问道:
“可是,后来我私下里也偷偷用过其他的圣术,第一次总是失败,到了第二次才能成功,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也不见她有什么额外的动作,之前那条指引路希过来的狭长的光之小径就向着她的方向迅速收缩,最后,连带着她周身的光芒与她本身一起,再一次隐没进无边的黑暗中。
【……】
那是令人感到窒息的、连【睁眼】这一概念都会被混淆的纯粹黑暗。
幽幽地叹了口气,路希对海耶拉说道:
“嗯,了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
自己的些许疑惑全都被对方解读完毕,看着对方那仅仅是旁观都能感到痛苦的姿态,路希还是没能忍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真的不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我的队友与您一样是天生圣人,你们二人合力的话,想来不管是什么样的诅咒都能破除的。”
“【——】”
“我懂了。”
由于经常和某只屑莉卡斗智斗勇的关系,路希对这种看似迷惑的行为已经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高超理解力,略一思考之后,他就明白了海耶拉的意思:
“您是指除了箴言之外的圣术需要先学习、尝试一遍才能顺利使用吗?也对,圣术的体系在万年间不断进步,您被困在忒弥斯中那么久,需要学习新的圣术也是理所当然的。”
“【……】”
这一次,海耶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有一股灼烧感从路希的肚子上传来,低头看去,那只圣光组成的小手再次从他的腹部探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