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以为是不爱的。
在她的世界里，更多的是事业。
方臣对她而言，不过是个对她好，暂且将就一下，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当初爱得越深，如今越无法原谅。
“我知道我错了。”
“你可知，这几天，我没有一天是睡好的，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
对秦雪颖的爱，方臣是纯净的，没有任何利益和心思。
因此，听到秦雪颖有危险，他依旧会第一时间冲出救人。
可除了感情呢？
她，只想当一个小女人。
“方臣，你能原谅我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秦雪颖上前几步，想去抓方臣的手，却在一半处又停了下来。
方臣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秦雪颖。
“放下？方臣，你就真的放得下吗？难道你当初的爱，都是假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已经这样了，不是么？早些回去吧。”说完，方臣转过身，一步步朝着远处走去。
秦雪颖就那么看着、看着，硕大的眼泪一颗颗疯狂滴落。
听着听着，方臣的眼眸也有了波动。
见状，秦雪颖破涕为笑，想要去抓方臣的手。
可方臣还是退了一步，将手抽了出来。
她才发现，她要追求的一切，在方臣手里，不过是唾手可得。
她顿悟了，也后悔了！
她才突然明白，她其实也是爱方臣的，哪怕这种爱或是因为曾经的习惯，又或是因为如今的变化。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期许！
如今，一朝散尽。
同人，却是异梦。
所以在方臣出狱后，为了事业，她才会果断选择杨琨。
可方臣那一晚的表现，让秦雪颖看到了方臣的另一面。
那炫酷的一面，那无敌的姿态，深深印在秦雪颖的脑海。
“醒来看到熟悉的一切，看到你曾睡过的地方，就会发呆，然后直到天亮。”
秦雪颖说着，眼里的泪水也哗哗落下。
她爱方臣吗？
回归现实，回归秦雪颖做过的一切。
哪怕秦雪颖当初的选择无可厚非，可依旧走出了那一步。
方臣无法原谅！
对于秦雪颖，他真的复杂的。
说没有感情，怎么可能？
十年啊，除了死囚监狱的四年，那六年的时间，他的世界几乎只有一个人、一件事，那就是秦雪颖这个人，以及跟秦雪颖有关的事。
她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秦雪颖愣住。
“情分耗尽，缘分便走到了终点。”方臣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放弃吧，虽然很可惜，但有些坚持，本就没有意义，有缘惜缘，无缘那便放下。”
闻言，秦雪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她爱了，却亲手撕碎了那张爱的协议。
痛苦、自责之下，再加上李红莲等人的各种唠叨，让秦雪颖几乎崩溃。
因此，才有了今晚这一幕。
方臣默然，就那么注视着秦雪颖。
后者，也早已爬了起来，咬着薄唇，美眸中尽是柔弱和委屈。
这一刻，什么总裁、什么女强人，都去特么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