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对于姜凌天这个年轻人，天曦古皇从未接触过，陌生的是他的样貌。
但熟悉的是姜凌天身上的气息。
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天曦古皇还是敏锐察觉到了有人到来。
天曦古皇并未多想什么，立刻就明白了，当即便向着姜凌天的方向躬身一礼。
“天曦，见过天帝陛下。”
“无妨，现身去会会她。”
话罢，姜凌天的降落在了河畔处。
与天曦古皇相隔不到十米的距离。
“这样的人……”
器灵有些担忧，有心想要劝说姜凌天不要现身，即可离开此地。
因为根据天曦古皇的过往来看，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听到天曦古皇自己说出来后，姜凌天却是觉得太正常了。
“哦？古皇的意思是，你是故意投敌的嘛？”
自始至终，姜凌天的面色都很平静，不怒不喜，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中所想。
天曦古皇忽然笑了，笑容中尽是苦涩。
“陛下，我虽人不在天庭，但心仍在。”
“我知道，陛下一时间难以相信。”
而后她的面色一正，突然向着姜凌天的方向，单膝半跪在了地上。
“天庭五皇，天曦古皇，参见陛下。”
跪下之时，左手放于心田之处，此乃古天庭的规制礼仪，亦如当年天曦古皇参拜天帝起源时一样。
当姜凌天看到了天曦古皇时，心中不禁便有了疑惑。
器灵也是感到了无比诧异。
“小主人，竟是这位古皇邀约嘛。”
恍惚中，仿佛让天曦古皇看到了亿年前的天帝起源。
两人都是造化神，两人都有种共同的意志……
精神恍惚了一刹那后，天曦古皇连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无声无息间，姜凌天现身。
“古皇约我一见，倒是有些出乎本帝的预料。”姜凌天淡淡出声。
天曦古皇这才抬起了头来，望向了姜凌天。
河畔的草地上，小草顿时被压出了一个脚印的形状，紧接着是第二个。
这天地间细微的变化，立刻就引起了天曦古皇的注意。
天曦古皇诧异转身，目光定格在了有异样的地方。
说不定就有什么阴谋呢。
姜凌天的目光闪动了几下，凝视着天曦古皇的方向。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断。
天曦古皇对于姜凌天的谨慎，并未感到冒犯。
“若我说，我是故意投靠了那荒天古境，想要让陛下相信我的话，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闻言，姜凌天对此却是并不意外。
其实早在他看到天曦古皇做出了这番姿态时，他就有了这个猜测。
如此郑重的模样，落在了姜凌天的眼中，倒是姜凌天想到了很多。
姜凌天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天曦古皇。
良久后，他才说道：“古皇既然已经不是天庭中人，又何必以此礼拜我。”
“她在世界尽头的名声可不好啊，据紫琼大帝所说，这位古皇当年叛逃，还杀了不少的天兵天将，甚至连不愿追随自己的族人都被她给屠戮殆尽了。”
“说是放弃了那边的一切，投靠了荒天古境的不灭道尊也不为过。”
“此人心性之狠，古今罕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