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习武是为了追寻至高武道。”
“有人习武是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
“有人习武为了荣华富贵。”
“原来是这样啊！”
周安和周宁似懂非懂点点头。
……
顾道第一句话开口，在场学子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反应过来顾道的话是什么意思。
“姑姑，舅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他不是在给人上课吗？”
“先生不是说过，理越辩越明吗？”
一块块镜面出现，顾道的身影倒映在每一块镜面。
不用侧身，不用抬头，所有学子，只需要看向前方，皆能看清顾道的面容。
这便是大周儒道巅峰孔旻的实力，这便是儒家神相的恐怖之处。
“再后来，我姐也死了，那时候我心里有一团火。”
“我就想着变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我要找出幕后黑手，杀了他。”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被关进黑狱。”
“我啊！”
“初是学武其实是不愿意的，但谁让我有一个父亲叫顾方，谁让我有一个姐姐叫顾倩呢！”
“没办法，不想学武也得学！”
“也有人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
“一样米，百样人，学武目的不同是肯定的。”
“所以我们在学武之前，最该做的是问心。”
求学院外，学子聚集，盘坐地面。
没办法，人太多，位置太少。
“该回山的差不多都回来了，开始吧！”
“有人习武为了行侠仗义。”
“有人习武是为了护佑家族，亲人。”
“有人习武是为了复仇。”
“讲武之前，先明心。”
“通俗来说就是学武为了什么？”
“有人习武是为了斩妖除魔！”
周安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周宁也看向周灵霄。
周灵霄轻笑道：“你们舅舅啊！是嫌麻烦，每个人有每个人想法，如果意见相左，辩起来三天三夜没完没了，而且每个人的道路不一样。”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他的路，不一定适合每个人，他的看法，可借鉴，不可全盘学。”
顾道站起身来，看向前方。
“话不多说，不卖关子。”
“什么是武，我只能说出我心中的想法，如果有意见向左，那便是你们对，不用争辩。”
“在龙场悟道了几天，发生了一点变故，我看透了一些事情。”
记忆涌现，顾道声音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确实是他年幼时第一想法，东荒的他小时候确实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咸鱼。
“但后来，我父战死，我学武就想着保护好家人，也就是我姐姐。”
“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顾大人，每个人习武目的不同，那您学武目的何在呢？”
顾道说完，稷下学宫中，一名年轻学子站起来，他一脸崇拜看向顾道。
孔旻说话间，四周景象在消退。
勤学山，明亮如白昼，哪怕远山的夕阳，也在这一刻失去光彩。
至于周围建筑，则是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