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娜还想要争辩。
云烨的手抚住她漂亮的下颚线，大拇指按在脸颊，其他手指在颈脖处。
看上去，像是情侣之间的亲密动作，但是素娜知道，云烨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脖子。
素娜站在原地，俏脸布满着震撼。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云烨冷笑一声，快步上前，眼神凌厉，无形的压迫感让素娜大气不敢出。
“还是说，你想看到的是我进入城中，将圣教长扳倒，再来救治这些人？”
随着这样一个想法，云烨心境悄然变化。
下一秒，皎洁无暇的圣光落在城外百余名罪民身上，在不断冲刷过程中，将他们血源诅咒净化掉。
“原来如此。”
云烨心中一颤，拿定主意。
命运提示也好，圣主回应也罢，最重要的是自己心声。
那些大人暂且不提，小孩是无辜的。
“素娜真是一刻不停歇啊，千方百计想要将我取代，那位圣使者是不是被她表现出来的天真善良吸引住？”
圣教长不在意罪民被救赎，反倒是对素娜大感兴趣。
圣使者救治罪民，必然和素娜站在同一阵营，自己这个反对的罪民圣教长，自然而然成为敌对目标。
云烨摸了摸美美的脑袋，没有沉迷于被当成救世主的氛围中，进入到圣教所。
被遗忘的素娜站在原地，看着云烨背影，情不自禁想到一个问题。
这真的是圣使者吗？
云烨在她耳边轻语着，声音就如传说中的深渊低语，直达灵魂深处。
等到云烨把她放开，她内心对这个少年充满着畏惧和恐慌。
那些被称为罪民的人经过圣光洗礼，一个个奇迹般痊愈。
圣主没有以话语回应，也没有通过表情包，只是刮起一阵风。
云烨凭借着对圣主了解，猜测这个意思是让他自己看着办。
不是鼓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会阻止他。
一想到这里，她浑身控制不住颤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开始懊悔和反思，很快找到问题在哪，那就是圣使者不像想象中那般温和，拥有着鲜明个性。
“不要再妄图愚弄我。”
云烨继续发问，揭露她的真实想法。
她想救这些人是真，是利用圣使者扳倒圣教长也是真，在她这里是不冲突的。
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圣使者这般不同。
云烨会心一笑，圣主刚才说让他做决定，实际上是一种考验，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决定。
决定没有标准答案，但是看圣主这么积极，就知道非常满意。
“这？！”
之所以刚才会有抵触，是因为发现这个叫素娜的女生想利用他的善意。
但是，如果因为别人改变初衷，隐藏起那份善意，不是本末倒置吗？
心知黑暗，向往光明，才是人类最宝贵的勇气。
“没有，素娜和圣使者没有一起进城，听士兵说，素娜还惹怒圣使者。”
和记载中，仁爱、勇敢、温柔的圣使者完全不同啊。
……
城中，圣教长没有顺利冥想结束，再次被属下打断，告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饱受痛苦折磨的人们喜极而泣，跪在地上朝着云烨道谢。
他们口齿清晰，眼睛恢复。
小女生美美看着云烨的脸庞，牢牢记在脑海中。
云烨有些意外，看着眼前满脸期望的素娜，感到一丝丝烦躁。
这时，一只稚嫩的小手握住他右手掌，叫美美的小女生抬起头。
灰白的双眼已经不能视物，稚嫩的表情带着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