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哪边，为什么要有这种选择……”
林亦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苦不已，哪怕是让他牺牲自己，也不会丝毫犹豫。
可面对两边都是自己最在意的人，他无法去选择，也不能选择。
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任何征兆，但谁都会陷入纠结和犹豫之中。
因为，两边都是自己在乎的人，一个都不能失去。
虽然是假的，可这太明显了，明显得让人无法选择。
回头望去，发现林惊天与娘亲脚下竟然也是升起熊熊烈火。
“不，这是幻觉，一定是第七层的考验！”
林亦并没有失去理智，甚至脑袋极为清醒，低吼不已。
火曦月，叶清荷她们的声音一一出现，都在呼唤林亦往她们那边去。
林亦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却是发现姜若云她们脚下不知何时升起熊熊烈火，似要将她们焚烧干净。
“不要……”
但这一刻，林亦眼眸中的赤色光芒，却是在缓缓消退，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一声极为平静，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声音传出。
下一刻，剑鸣起！
很久很久以前，林亦不记得自己几岁，或者说那个时候他都记不起事。
但他记得，林惊天在离开前不久，跟他说过一句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今，现在与那个时候不正是一模一样吗。
封灵剑刺在胸口，但没有刺入，只离肌肤不过一寸不到。
“放弃所有吗？！”
赤红无比的封灵剑出现在手中，但不是对着两边，而是对着林亦自己。
剑芒肆意，直刺胸口而去。
“如果有一天，让你放弃所有人，包括自己爱人，亲人，朋友，你会怎么选择？”
“孩子过来。”
另外一道模糊的身影伸出双手，轻声呼唤林亦。
闻言，林亦眼中不由流出热泪。
这一刻，林亦想退出，什么被追杀，什么无法在神界立足，都去他丫的。
“我不想选择……”
突然，林亦全身爆发出无比赤红光芒，妖异邪魅，仰天怒吼，原本深邃的眼眸中，赤芒闪烁不已，一股极致的杀意笼罩全身。
“亦儿，咱们回家……”
“亦，我们还在等你，等你回来……”
两边声音，犹如魔障一般，不断传入林亦脑海，让他头痛欲裂，面色狰狞。
不错，这确实是考验，而且林亦也没有进入什么幻境，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问题就是出在这。
显然，这考验就是让他抉择哪边。
见状，林亦顿时目眦欲裂，神色狰狞无比，想都不想，直接冲向几女。
然而，林惊天的声音却是传来：“亦儿，难道你为了几个女人，要放弃我们吗？”
此话一出，林亦脑海犹如惊雷一般响彻，神色瞬间陷入呆滞，眼中满是迷茫。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而不是顺从，逆天，从来都不是梦。”
“爹，我记得！”
赤红杀意充斥整个空间，仿佛来到一片血海之中，那让人惊悚恐怖的气息，自林亦体内不断爆发。
寂静的空间中，仿佛只有林亦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无意识的声音自林亦口中传出。
“亦儿，记住，将来不管发生什么，相信自己，相信本心，如果无法选择，那就打破规则。”
然，就在这时，很久以前，绮罗问过的一句话出现在脑海。
那个时候，林亦愣住了，甚至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最后，林亦都没有回答，而是后面不了了之。
这就是娘亲的声音吗，原来这么好听。
林亦无意识地往左边走去，前面没有无形的墙，但突然，姜若云的声音传来：“亦，我在这边。”
“亦，我们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