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夜清姐从来就不懂这些东西。”
“她不用懂,但是她很有可能被利用了。”
“你不觉得,赵夜清的身体和这些丧人非常相像吗?”
哪里来的?
说句实话,或许有人曾今考虑过这些导致活人变成丧人的东西时从哪里来的,但是最后都因为缺乏信息而不得不终止了。
现在阿缚既然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那就代表着这后面一定有着某种可怕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和那个存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从他身上我们能够找到终结这一切的办法。”
“这和夜清姐的昏迷有什么关系吗?”
十三皱起了眉头。一个能够肆无忌惮的收割上千万的人生命为了自己利益的疯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其升起好感。
“收割魂魄。”
阿缚叹了口气,在她的视线里,那座宴国旧都的上空,浓郁到化作墨色雨水的业障和怨毒已经将整座城池都笼罩。
“某个存在,或许是为了提升自己,或许是为了帮自己疗伤,正在以一种竭泽而渔的态度疯狂的收割人族的魂魄。”
“她离阵法所在的地方越近收到的影响就会越强烈,直到最后完全被阵法的伟力剥夺一切,成为一个物件。”
“她,是这场丧人灾难蔓延不可或缺的一环,也是我们彻底消灭这些东西必须要消灭的一环。”
月轮胆怯的从云层间露出了一只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身下混乱的世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十三的拳头都握紧了,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阿缚会将她叫出来而不是在里面谈。
她接下来说的话,如果让别人听见,那么这一次的旅途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恐怖的力量,悍不畏死的作风都足够让人族狠狠喝上一壶。
如果不是有着玉门关这道关隘,人族的损失远不止时现在沦陷一半大陆的地步。
可是这种灾难在阿缚的口中,却不是最大的问题。
十三顿时语塞。这件事情很早之前夜清姐就和她说过了,当时她还怀疑过这一切是不是当初帮助夜清姐拥有身躯的阴兵家搞得问题。
“命格如此特殊,身上还有整整一千零八十位命格奇特之人的魂魄,再怎么说也太奇怪了。”
“将人炼制成阴兵的手段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像这样要求高的无法置信的手段,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为了炼制一些阴兵。”
“他们突然而然就出现在宴国的旧都,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空间传送。而且根据我当时感受到的空间波动,或许还不是简单的传送,而是有空间法阵引导的定向传送。”
空间的力量,已经是神魄境界的十三当然不陌生,她自己的剑林领域就是空间力量结合了她力量的展现。
“我之前一直很好奇这种级别的传送阵,在灵气稀薄的时间段是怎么得到了。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和赵夜清身上的变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有,不但有,而且关系很大。”
阿缚指着远处的宴国旧都,问了一个问题:
“你有想过,这些不知名的存在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么说来,你之前说的要找到的东西是?”
“是一个人。”
阿缚转过身盯住了十三的眼睛。
一道寒光闪过,云层一分为二,胆怯的月轮惊恐的躲到了一边。
“你,再说一遍?”
一缕鲜红的痕迹,从十三的唇边留下。那是被咬破的牙关流出的血。
这只队伍也势必分崩离析。
“赵夜清得死,她现在不仅仅是你的夜清姐,还是一个活的阵眼。”
阿缚微微的垂下了头,不再看十三的眼睛。
“丧人不是天生地养的造物,而是人为打造的收割工具。”
“收割?收割什么?”
十三猛地意识到,阿缚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东西已经开始向她展现出一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