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陶瓷人偶的女子也是眼里泪光闪闪。
女剑客扶着剑的手握的更紧了。
一边的花头发男子也露出了惊喜的眼神。
“不管命是不是自己定的,我们都得保护好这个地方。”
女子站起身,对着那个陶瓷人偶笑了笑,然后将其放到了自己的身侧。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简单的饰品,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是你在梦里看到的不是吗?预知未来,我只知道公子说命是自己定的。”
“尉迟叔!”
女剑客的声音抬高了些许,叫做尉迟的男子也是转过了头不再说话。
就像是看到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士身上杀敌时的鲜血,你不会觉得他们血腥,只会觉得热泪盈眶。
“我说实话不觉得一个梦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小姐让我来,我根本不会出现。”
“尉迟叔。”
阿缚脑后的光轮随着呼吸一涨一缩,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然而,光芒之下,也不是所有的丧人都是一副怕光的样子。
就比如说,远处那个肉山一样的大胖子。
“第五个了,也不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走到玉门关去。”
陶瓷人偶女子站起身,身边无数的虚影层层叠叠。
尉迟的身上,胆寒的杀意具现化在掌间,凝聚出一把仿佛滴着血的匕首。
女剑客轻轻跳跃到陶瓷人偶女子的身边,腰间的长剑被抽出一条缝隙,锋锐的剑气在周身肆虐。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沦陷的城池太多了,我们一个个摸过来都花了小半年了。”
女剑客叹了口气,看着远方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现在的丧人已经开始变强了,这也就意味着那个东西已经发生了第一次进化。再来个几次,别说是玉门关了,恐怕正片大陆都要沦陷了。”
“其实我很早就和你们说过,他当时没有魂魄消散的迹象,而是消失。这两者的区别是很大的,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会看错。”
“也就是说,他现在很有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努力的赶回来。”
“那我们就更有必要保护好这里。”
“他很有可能没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你能确定吗?”
这个时候,尉迟倒是不讲什么道理了,眼睛都瞪大的像是铜铃。
随后女剑客把眼神移向了一个人抱着双腿坐在一边的女子。
她的身上有一个小小的陶瓷人偶,女剑客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此刻格外的担心尉迟的话会刺激到她。
被他叫做小姐的女剑客低声劝阻了一句,然后向着素衣女子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素衣女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在意。
然后她第N次和尉迟解释道:“这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神通。是一种功参造化的表现。”
尉迟纠结的看了眼那个大胖子。
“现在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丧人收到的影响是有限的,如果极阴之地的影响不足以让他们活动,他们就无法行动。”
“可是未来,就很难说了。”
花头发男子身边绽放出一圈半透明的花海,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一层薄薄的暖黄色光膜将每个人的身躯都包裹在内。
阿缚站起身,看着脚下的街道。
一个个行尸走肉一般的身体瑟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身躯是不是还像是很痛楚的抖动一下。
“可是那只是你的一个梦吧?”
这个声音从酒楼最顶端的点上传来,那里有一个蹲伏着四下张望的男子。
铁血的气质在他身上难以除去,不过难得的,那种铁血不让人觉得压抑或者恐惧,而是让你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