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伽罗，你们的种族也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当初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会为了这个天下再也没有无家可归的孩子而努力，现在你又是在干什么。”
摩迦罗的眼睛不敢再看言公的双眼，闭上了眼睛。
然后像是为了给自己加油鼓气一样往前走了一步：“我还是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但是您已经老了，不再适合坐镇妖神殿了。”
赵彦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伸出双手展示着她身后的队伍，嘲讽道：
“你觉得我今天站在这里，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言公几乎是以一种意料当中的眼神看着嚣张至极的赵彦，然后将视线对上了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竖瞳女子。
…………
“赵彦，你不在灵蛇国好好做你的工作，没有任何的调令就跑到妖神殿主殿来。这可不是三句两句就能够解释的过去的。”
言公带着一群妖神殿的成员站在大门前的阶梯上。任务殿的老爷子似乎也是不太放心，站在言公的身侧。
因为他根本就做不到给这些姑娘们任何的回应。
“赵夜清啊赵夜清，等我回来找到你，第一天我就把你给娶了，然后天天都带在身边。到时候这些姑娘都有你去解决。”
忿忿不平的在心底吐槽了两句，林凡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在缓缓下降。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言公顿时也将注意力集中在赵彦的身上，猛地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熟悉气息。
那是领域的气息。
即便是他，此时此刻也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看清楚过这些人。
“别再唧唧歪歪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来到这里的。三言两语就想要让我们放弃？跪下来磕个头还差不多。到时候我就考虑一下。”
赵彦此话一出，即便是她自己这边的队伍里都有些嘈杂起来，部分人眼神里更是直接透露出不满。
可是即便如此，他脸上猛然增多的皱纹也让他看上去老了差不多二三十岁。
之前的他看起来还是个壮年的模样，可是现在却像是个耄耋老者。
言公继续让自己的眼神从这些跟着赵彦一起赶来的人面孔上扫过。
云纹白狐的身影在云层中穿梭，不知不觉中它似乎已经掌握了某种驾驭云层的手段来提高自己的速度。
半躺在云纹白狐的身上，林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封侯拜相，美女如云。
有些苦涩的点点头，言公也没有想否认自己老了的事实。
实际上，蓝泽的离去远远比他想象中的对自己的影响要大。
凡人有一夜白头的说法，但是如果言公也有头发的话可能早就白头了。
鎏金色的竖瞳散发着野性的蛮横和残忍，再搭配上女子手中夸张到不行的尖刺巨斧，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心底发寒。
“我还记得你那天躺在雪地里狠狠的咬着那一只生兔子喝血取暖的样子。”
言公的声音里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让人心里发酸。但是那种缅怀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然而，也就这样了。
那些被分配到各个国家的妖神殿特使，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是站在言公这一边的，反而站在他的对面，站在一个夜姬无比熟悉的人身边。
灵蛇国的特使，或者说，国师。
腰部给力往上一挺，林凡在云纹白狐的身上坐了起来。
放眼往下一看，林凡眼里不由得多出了些许的冷漠。
…………
更别提言公身后的众人了，几乎要用眼神组成刀光剑影将赵彦碎尸万段。
站在言公身边的任务殿老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赵彦的姿态，小声的对言公嘱咐了一句：
“这人有古怪，她身上的气血好像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这些人当中，接近七成都是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栋梁之材，都是得到过他悉心培养的。
有几人甚至是和摩迦罗一样都是自己从外面救回来，从小在妖神殿养大的孤儿。
可是现在，他几乎在他们的眼里看不到以往那种感激和温情的情绪，有的只是渴望和欲望。
任何一个男子都或多或少的拥有过这种幻想。
林凡也不会例外。
可是当一个个优秀的女子在他面前表露出心意的时候，他却只是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