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暗。
“女人……女人……”
一个机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时不时的还伴随着让人一阵鸡皮疙瘩的钢铁摩擦声。
“比如说那个传说中的超脱者，亦或者某个‘神’。”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林凡发现这些纹理其实是有所重复的。
这密集的花纹，其实都是用一个花纹为基础堆叠起来的。
夜姬笑着将包裹在腐蚀气血中的手指顶上了墙壁。
无比的坚硬，连任何一点可以察觉到的腐蚀迹象都没有。
“这面墙硬的不像话，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这面墙上用手指……”
林凡一直没有前进，反而一直站在原地观察着雕刻在墙壁上的花纹。
夜姬和师轩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站在一边默默的调息等待着林凡从思考中醒来。
“林凡，你到底想从这些东西里看出来什么东西？”
她知道，这是因为她的意识反应过来了，可是身体没有。
眼看夜姬就要香消玉殒，一声恍若神明的祷告悄然出现。
“无量炼狱。”
僵硬的嘴巴打开，然后变形，最后成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微笑。
“女人！”
发生了某种变异的墨竹客出奇的强。
然后是肩膀，腿，最后是一张脸。
一张他们之前还看到过的，被撕成两半的那个人的脸。
一道血腥且新鲜的伤口从他左边的肩膀直接切过半个身子，在**结束。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机械空洞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癫狂，充满了对某种活动的渴望。
停留在林凡等人十米开外的那层厚厚的黑暗像是水面一样泛滥起波澜。
但是因为它本就不是很清晰的关系，在加上这些波澜持续的时间非常的短。
前方是黑暗，后面是黑暗。
他们就是这个世界里最孤独的灯火，受到了全世界黑暗的包围。
而且。
林凡突然注意到，之前那个漆黑人形手里的两片尸体已经消失了。
连血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之前被手撕的墨竹客只是个梦。
“嘿嘿，是女人！是女人！我闻到了！我闻到了！”
“林兄！”
站在一边发呆的师轩突然一声高喊，说不出的紧张。
林凡从花纹上收回视线，和紧绷着身体的师轩一起盯着一个方向。
夜姬的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眼里的自我怀疑证明她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我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林凡将手指沿着花纹的纹理移动着。
夜姬走到林凡的身边，看着那些毫无规律的繁复花纹满脑子浑水。
“你有没有发现，”林凡的眼睛变得深邃，缓缓伸出一只手对准了墙上的花纹，“这个东西好像是用手指抠出来的。”
“怎么可能？”
风起了，卷着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
血沸了，往拳头里填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轰！！！！！”
他用力的在地面上一瞪。
随着一声咔嚓声和小腿处出现的别扭角度，他以一种让夜姬根本没有反应能力的速度冲过来。
哪怕意识已经意识到墨竹客的尸体已经冲到眼前，她的身体却像是被冻僵了，根本无法动弹。
长着绿毛的金属在他的伤口上蠕动着，似乎想要把他粘合在一起。
翻白的眼睛里看不到生机，却非常矛盾的有着疯狂渴望。
霎时，他翻白的眼睛对上了夜姬的方向。
如果不是林凡三人仔仔细细的盯着，很有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变化。
突然，平息下来的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
一层层长着绿毛的金属在那只手臂上像是虫豸似的蠕动着。
孤立无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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