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姑姑小题大做,或者有些误解。
那可是自己父皇最相信的臣子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为什么,”
对先帝下毒致使其走火入魔,最后为了不让暴走的自己制造更多的破坏追求速死。
对灵蛇女王下毒,要不是意外导致弄假成真,恐怕又是一位灵蛇国的皇帝间接死在他手中。
为什么呀?
“不必了,”
夜巡有理有序的撩开自己的官府,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向着夜姬叩首。
“臣鬼迷心窍,只求一死。”
…………
那一天夜家的院子里被找出来好多好多的人。
他们都去到了皇宫里。
只要你拿得出证据,讲得通道理都可以。
但是如果你违背皇命,特别是这种没有什么邪门歪道的理由的皇命。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了。
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夜相。
他也还是那个风头无两的纨绔子弟。
而不是两个将死的,狼狈的罪人。
再好看的肥皂泡也有破的一天。
装饰的再好的厕所终究还是会发臭。
当夜慎被拖着经过夜巡身边的时候。
“来人啊!给我吧夜慎拖上来!”
广场的朱门再一次开启,一个顶着鸡窝头的男子无力的垂落着四肢被拖行着。
不是夜慎还能是谁?
此刻的老祖看向夜巡的眼里已经杀气四溢,
“这可不是什么一死了之的罪啊。”
“臣愿意以死谢罪。”
夜姬从夜巡这些年犯下的罪状里第一次彻底的认清了他心中的黑暗。
“哪怕只是一个人。”
夜巡没有说话,其实叩首的身姿更加的佝偻了。
够狠,但是也彻底的堵死了夜巡的最后一点退路。
他要是不说,就等同于默认了。
这里可没有什么“你有权保持沉默”之类巴拉巴拉的条款。
已经到了变声期的夜不量嘶吼着,嗓音居然一背以往的成熟,分外的清脆。就像个孩子。
“我爹爹给了你想要的一切!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因为他容不下自己的头顶上有任何人。”
显然,有问题的不只是在场的百官。
还有夜不量。
他本对夜巡毒杀自己的父皇嗤之以鼻。
居然都是真的?!
别说是嫡系党的人不相信,就连一直看夜巡不顺眼的激进党残余都不敢相信。
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夜姬说出的罪状里可是有着两条足够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请吧,夜相。”
眼前的少年很年轻,却已经走到了他奢望的世界里。
他还有无数美好的风景等着他去看,而自己却要被他再这里送进死亡。
再也没有回来。
之后,夜府,就改名了。
它现在挂着的牌子,写着青丘府。
“将夜慎处以蛇噬者全刑。以儆效尤。”
“夜家九代内全部腰斩,告慰先帝和那些被夜巡毒害的人们。”
…………
夜巡没有起身,夜慎也没有看夜巡一眼。
他们任然在妄想保留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好像只要不看。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只要自己发奋图强,靠着父亲的荫蔽未来未必不能让家族的辉煌得以延续。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不够。”
“臣愿意以死谢罪!”
“不够!!!”
就像是一坨开始腐烂的排泄物。
令人作呕。
“你很清楚吧,夜巡。”
这里是灵蛇国,封建制度的世界。
皇权至上。
你可以去攻击一个皇帝他不仁义,说他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