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也有。
哪怕林凡的境界已经超过洗髓圆满，达到了另一个仅次于养灵的极限，他也不能保证他的方方面面都达到了养灵之下的极限。
人不是完美生物。
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做出什么改变？或者说，难道我告诉你了你就能打得过我不成？”
轻蔑，源自于无可匹敌的实力。
心蟒圣地中的规则容纳不下养灵境界的存在，这个规则对林凡存在，对参与进心蟒圣地中的所有人都存在，自然也对纯洁使徒存在。
来到这个世界，被不知名的存在赋予的系统，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是世界的主角，可让全世界都不讲道理的站在他的那一边。别人将系统这种天大的好处给林凡的唯一原因就是林凡能够为他们带去比这种好处更大的利益。
那么，这种需要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来取得的利益会是什么？
凛冬般的寒风从林凡的腑脏之中呼啸而起，如临死亡的边境。
眼前呼唤而出的系统面板之上已经只存在一个信息。
逃。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消逝，纯洁使徒站在原地用一种诡秘的笑容打量着林凡，根本就没有向他出手的欲望。
这是在圣地里的最后一天，如果在这一天不能够从圣地中出去的话，后果是什么武鸣已经和林凡说的很清楚了。
纯洁使徒大可以等，或者说祂的计划百分之八十的部分都是由等待组成的。可是林凡等不起。
哪怕只是再强出一丝，祂的存在就会被这片空间排斥。
届时祂将要面对的是来自整个圣地世界的伟力。
到那个情况下，就算祂的本体不会受伤，这具身体也势必会报废，极大程度上影响祂的计划。
“没有想到还能找到这样的乐子。”
纯洁使徒的脑袋像是凝固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可是脖子一下的身体却缓慢而坚定的旋转着。
颈椎骨被不讲道理的动作疯狂拉伸，发出咔咔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可是纯洁使徒就不是人。
他的每一寸肌肉，每一寸骨骼都是祂通过某种手段用师黑的身体和情绪转化而来。
而在祂的调试之下，这具看起来古怪的身体已经是这片天地所能容纳的最强躯体。
可关键的问题在于，常人在修炼到洗髓圆满的时候，都不会是全方位的六边形战士。
有的人擅长力气，有的人擅长轻灵，也有的人擅长防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短板。
林凡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答案，他一直以为，恐怕要等到他真正面对了系统背后的存在的时候，他才会见识到真相的一角。
可是现在，一个让系统无比慌张的存在出现了。
“你们总是这样，”纯洁使徒慢悠悠的舒展着四肢，好像他上一刻才刚刚睡醒，“一天到晚就知道问别人是什么东西。
数不清的宛如瀚海繁星的像是刚从鲜血里捞出来的逃字在系统面板上杂乱的刷新着，看起来就是一群丧失了理智四散而逃的人们。
“你是什么东西？”林凡的身子微微蹲伏，鲜血充斥在每一寸血管当中。
关闭眼前的系统面板，林凡以恐惧为柴薪，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鎏金的气血狼烟慢慢收敛，光从林凡现在的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强弱。
所有的气血都被他收拢到身体的核心，以追求最猛烈攻击。
千锤百炼的起手式借助林凡的身体展现出无双的豪勇，他现在身上的威胁感比起之前强出何止一倍。
哪怕是找遍圣地之外的整个世界都不可能找出来一个境界在养灵之下却能够正面和纯洁使徒现在的肉身交手而不败的人。
那是可能性为0的不存在的奢望。
而林凡所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对手。
肌肉和皮肤被撕裂，然后又在瞬间恢复。
“看起来你是个能够让我多来点兴致的小虫子啊。”
癫狂的笑容上是一对泫然欲泣的双眼，别扭的观感简直让人感觉祂的脸上下两部分分属于不同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