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还没有落下就在半空中被蒸发。
溃乱。
大商王十年的计划灭于今朝，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士兵们彻底沦为鱼肉。
叶良从城墙上下来，却只看见跪坐在地上痛哭赵夜清抱着一具破碎的身体。
“林师？！”叶良再一次呼唤。
可是那个像是兄长一样照顾着他，教育着他的林凡却再也没有和蔼的回话。
林凡似乎是受到什么触动，强行将头转到面对赵夜清的方向，笑道：“你这家伙，下辈子再娶吧。”
咔嚓。
数十道裂痕同时崩碎而出，将林凡的身体撕裂成无数的碎块，成为了一个像是碎片拼成的瓷器。
我之前只传授了她一部分，但是她还挺适合修炼天笑功的。
夏桀要封你做将军就做吧，但是让叶良帮帮你。也不知道你一个大姑娘好好的喜欢当什么将军。
我果然还是看不懂你的脑子。
“赵姑娘，林师有什么交代吗？”
赵夜清如梦初醒。
“对，交代，公子还有交代。公子一定是生气我没有完成他的交代。等我完成了，他就一定不会躲着我了。”
哀兵必胜，而现在的宴国士兵全员都沉浸在英雄林凡身死的哀痛中。
一面倒的战场已经和赵夜清没有半点关系。
被众人密密麻麻的包围保护的她运转其体内的怨气，自言自语道：“书上说这只是对肉身有伤害，魂魄一定还在的。”
嘭的一声，一道裂痕从林凡的掌心蔓延到整个手臂之上，就像是快要碎裂的瓷娃娃。
“这次我们应该是能够赢的吧。赵夜清，你答应我一些事好不好？”
“你快别说了，我求你了，公子！”
“杀！给我杀光他们！！”
一向冷静的叶良撕裂的吼声传遍整个战场。
玉门关那扇大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士兵鱼贯而出，眼神中都带着一样的信念。
“大王死了？”
所有人手中的兵器都停下了。大商王死了，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化为飞灰。
回头望去，想要寻找自家将领的士兵们却看见了己方那被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大半的天空。
他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在雷劫中破碎。
那种熟悉的神采一瞬间就消失在林凡的瞳孔中，只剩下被死亡蛀空的留壳。
“林师！”
还有玉京的小院子，我还想回去一次，你带我回去吧。”
林凡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嘴唇都因为颤动开始崩碎，蔚蓝色的流光从缝隙里射出。
“公子你不要走，我还没有让你娶我呢！公子！”
看着赵夜清哭泣的模样，叶良不忍心的回过头，将愤怒和哀痛都宣泄到大商的军队身上。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每一步都是尸体的战场之上，一个怨魂也没有诞生。甚至，连一个魂魄都没有。
干净的就像是大雪后的平原……
可是任其将林凡的身体反反复复的搜索多少遍都只有一个结果。
“没有？！”
漆黑的情感开始侵蚀她的眼眸。
赵夜清哀恸的说着，手上就想要去按住林凡手上的裂痕却又害怕裂痕会因为她更严重，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可是她的哭泣声，林凡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回去之后把天笑功禁术的那一页撕了，然后将剩下的交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