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白这次响应吴惠的速度有些慢,过了一小会儿才给了吴惠回音。
“吴小友唤不白有何事?”
“你闻到没有?”
吴惠吸取着手中的极品魂晶,对灵珠进行进补。太慢了,远远抵消不掉输出的速度。
魂念海里的小吴惠发了狠劲儿,拼劲全力的向阵法中输入魂念之力。既然找不到问题,那么问题就是自己的努力不够!灵元没有多少,那就用魂念之力来凑!灵元我没有了,魂念不还是海了去?看我不撑死你!
吴惠是在和自己置气,把自己当做敌人来攻击,阵法成了战场,生死诀别的地方。很残忍,小吴惠的决心强烈,消耗掉的魂念之力有些快,让小吴惠的身体出现了透明。
反复核查过后吴惠确定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自己这边。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了玲珑神将那里,是不是他在防着自己?故意存在心念中留存一份假的阵法?如果是假的话,那么在传承中一定不会纯在。吴惠开始比对传承中是否有这么一道阵法存在。
阵法是存在的,并且与吴惠所布置的分毫无二。那么问题是出在了哪里?灵元即将消耗一空,吴惠不得已开始使用极品魂晶来顶替。那股神秘的力量还在,不断的帮助着灵珠。现在灵珠里的灵元所剩无几,这股力量开始动员吴惠体内的精血。之前不过是蠢、蠢、欲、动的精血,现在开始了行动。吴惠努力的控制之下也不过是减缓了精血脱体的速度。
吴惠知道,用不了多少时间,精血会主动的代替灵元,进入到那道阵法当中。
老仲巴抱紧了茹娘这个痴情的女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遇相识这个女人,老仲巴在刹那间认为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幸运,老天爷是多么的眷顾与他。
怀中的女人的幸福,让男人看得到,她的回馈也让男人舒爽。这个世间上的事总是相联系的。你舒服了,就会有人难过。老仲巴舒服了,吴惠就要难过。
时间过去了半刻钟,吴惠布置的阵法还有一半的时间才会结束。他的灵珠消耗得越来越快,恐怕要支撑不了那么多的时间了。
“凌云审视控制着生源房。审判之光的力量的来源正是这些数不尽的生源房。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强大,要不然也不会在发动攻击的时候需要停顿,给人逃脱的机会。”
“你知道了,会吃不下、睡不着,想着别人的事,会被这件东西干扰,死死拽住你的脑子,时刻不得闲。”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想知道。前辈啊,你是不是存了心让我知道?”
“不错,我是打算让你知道,知道得十分清楚。因为我知道这里的东西是什么,萧黄衣也知道我知道,所以他要让你做塔灵,而不是杀掉你。”
“很简单,那个时候他还是萧黄衣不是阴浮,所以他打开了断刃山阵法空间,一个人提着传天薪火枪,刺开了生源房,手中的九原秋阳剑劈断了阵灵的脖子,接着是这里的空间阵法被他完全的摧毁,让五常那个老头儿重新搭建,之后的时间里我接手了,成为了不是阵灵的阵灵,掌控着这座断刃山阵法空间,为萧黄衣做工,管理着这里。”
“为了那件东西?”
“我在的时候那件东西还没有成型,等到我离开的时候不过是雏形渐显。”
“你不吃惊吗?”
“想到了,就不会吃惊。”
“你已经想到了?”
“你进过生源房?”
“进过。”
“你是怎么出来的?”
柔柔的手放在老仲巴的胸口上,一上一下的柔顺他的胸中之气。
“放心,你会得偿所愿的。你现在是我的男人,我不帮你我还要去帮谁?”
茹娘尽力的安抚着老仲巴。
“你能闻到,我当然也能闻到。小友有什么疑问吗?”
“别,别避而不答的装傻充愣。我就不信你没察觉到,这里的怨气和你身体里的怨气非常的相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你不知道?”
“你能知道,我当然也会知道。吴小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断刃山阵法空间里的生源房,源源不断的有肥料进入,整个阵法空间的中枢地带,弥漫着浓重的怨气。身处在生源房里的吴惠也能感受到这股能淹没天地的怨气。
很像殷不白。
小吴惠喊:“殷不白!出来出来!快点出来!”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生源房……生源房是那些肥料被抽干身体的地方。吴惠回想起来那些家伙们悲惨可怖的样子,才回过神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神秘的力量应该就是断刃山阵法空间里的阵法之力。这些肥料被抽取掉灵元和精血,去温养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切断阵法联系?”吴惠言语出了声儿。“这个阵法到底有没有用处?灵元都快耗用干净,现在切断的话,自己还能做什么?时间啊……”
吴惠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难堪:看不到自己的神情,是多么的萎靡。坚持中的他看不到成果,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换来了什么。
布置的阵法在如此多的灵元和魂念之力进入后,任何变化没有,顽石一块的躺在那里。会不会是自己布置的手段出现了问题?吴惠检讨自己,回顾阵法的布置在步骤和手法上是否出现了瑕疵。
怎么会有瑕疵,多么简单的三个步骤,还是最简单的灵元凝练,连那灵火都没有使用上。
“这话不矛盾吗?”
“话矛盾,事情不矛盾。”殷不白说:“杀掉你太简单了,他手下的人随便一个都可以轻易的办到。不要以为堂堂萧黄衣只有那么几个器灵跟着。”
“重点呢?前辈你就痛快的告诉我吧,省得让我猜。还有这里太诡异,我的身体好像就要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什么东西?”
“好东西,你不会有兴趣知道。”
呵呵两声,小吴惠蹦跳两下跑去一边又跑回来,在殷不白这团气雾跟前探头探脑。
吴惠说:“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不是想不到是没有留意到,只想着怎么才能混进来,混出去,从没有想过你和这里会有什么关系。现在是我没有办法,只要想一些我之前忽略掉和没有关注的东西。”
“比如我。”
“比如萧黄衣是怎么救你出去的。”
“被人救出来的。不用你问,我会告诉你。”吴惠在殷不白模糊的样子里看到了浓浓的怨气,宛如实质的怨气是外面的,这里的怨气浓郁得比那最老的高汤都要浓,弄成了果冻,被寒风吹,变成果冻石头,这还能吃吗?
殷不白说:“救我的人是萧黄衣。”
吴惠没有反应给殷不白。
“茹娘,你能这样想,真的很好。你放心,只要这件事完结我们就离开这里,双宿双、飞去一个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下去,将我们最后的时光安稳的,美满幸福的度过。茹娘,你说好吗?”
“好啊,我非常喜欢那样的生活,也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生活。仲巴,都时候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吗?我喜欢孩子,我喜欢自己的孩子。”
“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是我拥有的,包括我的生命我的所有。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