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吴恩惠就来到了圣阳凶地的入口,发出灵元竹简给韩绯红,要求进入圣阳凶地面见木长老。
在外面没有久等,入口的禁制很快的打开,韩绯红等在了入口旁。
“吴夫人,这是进出圣阳凶地的身份令牌,请收好。”
魂修或者是灵体,对温度变化的感应是最敏感的。不是说冷了热了会对魂修的行动或者是实力产生什么样不好的影响,说的是魂修讨要特别凉或者是特别热的地方。没有了肉、身的保护,魂念所为的魂体还是脆弱了些。
圣阳凶地内就不会这样。在天气转凉之后,韩想容还有韩绯红都滞留在了凶地里不出来。韩绯红要布置阵法,算是有个正当的理由,韩想容带着的那五位徒弟呢?正好木老头来了,给了他们一个好理由。
监视、监管、监察,总之他们对这个木老头非常的不放心,认为天命之族会对圣阳凶地包藏祸心,需要有人来看着他们。
蒋凭震怒,暴怒,正待要发泄这些怒火时,发觉自己的腿被人抱住,打眼一看竟是那庞瓶。庞瓶正在伸出手指放到自己的嘴上,发出嘘……“别说话,要不还会挨踢。”
“挨踢?我踢死你!!!”
蒋凭卷出去的脚带上了灵元,不似吴惠那般有分寸,结结实实的一脚踢在了庞瓶的胸骨上……喀嚓!凄厉的惨叫声才起,旋即戛然而止。
“师姐,现在公事和私事撞到了一起,合并在一起说有何不可?”阮肖匹平缓的说道:“七界大比的第二段,我们的任务是尽可能的在凶地内建立一处隐秘星空门。如果我们不能被传送到凶地当中,任务还是会失败。师姐你也知道,进入到了上界的福地,我们任何一界的修者都的不到好的下场,能够套脱掉已经算是最大的成功了。这种情况下,落魂钟和昭明两件还有什么作用?”
“你不要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阮肖匹不再与蒋凭多说一个字,闪身向前,到了吴惠的跟前。
木长老起身相迎,走出三步后便停下来。
“吴夫人,欢迎你的到来。”
吴恩惠在木长老的对面坐下来,才说道:“这几天有些忙,没能时辰过来问声安,心有不忍。还希望木长老不要见怪。”
“最好不要。”
“你们之间有任何交易的达成,都需要我来同意,如果不的话,那就让我滚蛋,让支持我的人都跟着滚蛋!”
“偏激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我说的话不过是从朋友的角度,给出的忠告。听不听在你,信不信也在你,总之一切的决定都与你有关,与吴惠有关,与我无关。好自为之吧。”
“吴夫人去见木长老,可是有事?”
“当然是有事。韩长老,我为什么来找木长老,您不知道?”
“若是为了那件事,我还是劝你不去见他的好。真的是有所顾虑,还是等到吴惠回来,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在无妄七星界里,魏家五兄弟是一刻也没有停下修炼。得自商婉茹的剑圣传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高着他们的修为。
刚见到他们的吴惠,也被他们的变化震惊。
蒋凭被吴惠劫持之前,两仪门与六魂界的修者爆发过一次冲突,灭杀掉了对方两人,可也付出了一人重伤的代价。这就是蒋凭不愿交出落魂钟的原因。在小规模,尤其是几人的对战中,落魂钟还有昭明两件源器,是非常有效的。
接过韩绯红递过来的身份令牌,吴恩惠道声谢,问道:“韩长老,木长老这会子可在?”
“他每一天都会在命之种源下打坐,一刻也不会离开。”
“那就好。”
韩想容让家火来和吴恩惠说一声,自己连面都没有露。
如此这般,过去了七天。
雨有些小,时停时有,让天气越发的冷了。
如此短促的惨叫声正好应对了庞瓶悲惨的下场。
踢出那一脚后蒋凭就后悔了。现在人已经死了,后悔也没有用了,蒋凭取出虚空梭让所有人上去。虚空梭在她的糙控下与五云海上空中游弋,果真应了韩想容的话,在等待着时机。
还没有入冬,气温下降得厉害。人走在瑟瑟秋风里,总是会和身边的人说,有太阳的冬天都要比现在暖和。
“只有落魂钟,不过多加一个我。”
“阮肖匹!”阮肖匹身后传来蒋凭的怒叫:“你是违抗我的命令!你是在违背宗门!你是在……”
阮肖匹的脚下出现光桥,还有其他的人。光桥大亮之后,生出的五彩光华带走了吴惠众人。
“吴夫人您太客气了。小老儿我能在命之种源下待上这么片刻,已经是莫大的机缘。”
让开了路,韩绯红悄然离去。遁术之高明是他有意显现,算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吧。
整理一下心情,握了又握手中的灵元竹简,吴恩惠去了命之种源那里。
虎道人没有在,吴恩惠有些失望。
“吴惠回不来呢?”
“你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我现在做的任何是,都能得到他的支持,包括去见那个不请自来的木长老。”
蒋凭对望过来的,阮肖匹的目光摇摇头,传音说:“阮师弟,我们不能给。我的任务绝对不能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多宝阁没有拿到手,七界大比的第二段我们必须要参加。”
“参加又能如何?师姐你还没有看明白?这个吴惠是真的要去杀萧黄衣。我们给他一点点帮助,也算是我们加入了进去。成功了我们是有功,失败了不过是两件源器,师父再如何不悦,也不会说什么。”
“你还是放弃不了你的仇恨!阮肖匹!这是你的私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公事!是宗门的大事!你要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