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念化形的小吴惠冷笑连连。
“在我的地盘里,容不得你撒野!”
小吴惠双手自左右抬起,魂念海中顿时成为**大海。那缕不明神魂犹如海浪中的小船,岌岌可危。
老狗的眼神没有波动,茫然的看着吴惠。吴惠有些可要确定,韩想容的神魂,就在这老狗之中。
之前的幻境,那位茫然的妇人不正是这个样子?
吴惠说:“五常老人还在给萧黄衣卖命。不,应该是阴浮。还有廉目。廉目的断剑至今还留在了三十三天外的大门上,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
怎么帮?
吴惠不知道该怎么帮,还没有确定下来的事,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
吴惠又一次的拱拱手,说道:“前辈先不用质问晚辈,这些事一定会有交代给您。现在晚辈只想确认一下两位的身份,还请前辈配合。”
吴惠拱手行礼,对着一人一狗问道:“请问哪一位是韩相容前辈?”
人和狗齐齐转动,齐齐对着吴惠,看待怪物一样的看着吴惠。在吴惠看来,自己就像是一个蠢货在被人围观,体验感受非常的不好。
“怎么不说话?”吴惠尽量把语气放轻一些。“时间宝贵,对于你们来说同样是不能浪费。我这里再次问一遍,谁是韩相容前辈。”
这时殷不白说道:“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的神魂,为什么不能回到魂念海。唉……还不是萧黄衣!”
“这没有忘记,这是你的肉、身,被我拿来用了。”
吴惠还是没有明白殷不白的话。
殷不白说:“是我的肉、身,肉、身中的神魂不灭,你进入了不就是夺舍?对我殷不白的夺舍?”
殷不白说道:“感谢小友,是你对想容的所做所为。之前的一切不白都看在了眼中,铭记在心。至于愧对,是说马上要发生的事。”
“马上要发生何事?”吴惠再问。
“你若是要灭杀此贼人的分魂,不白只能阻拦,所以有愧于小友。”
“你有这个手段,不过孤相信你不会如此轻易的动手,因为孤有护卫在身旁。”
说着话,萧黄衣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之后,同样的魂念化形,一个比萧黄衣结实一些的魂念之体出现。吴惠见过他的容貌后免不得吃惊。
其实吴惠见过此人,他正是殷不白。
“果然是你!”
萧黄衣说:“你若不是心血来、潮的想来见一见她,怎么能有机会发现孤的手段?”
“早晚不说,只要能发现就好!”吴惠吃下了几只苍蝇一般恶心。“我说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原来你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可恶!”
吴惠说:“她是韩相容,箫黄衣的女人。不过箫黄衣对她行下的事很无情和残忍。想来任何女子,在感情上被背叛,被出卖都不会轻易的原谅她的男人。再说了,就算她不帮我们,对箫黄衣死心塌地的,我们如此多的人手,还不是手拿把掐?任我等予取予夺。至于那个什么花侍卫,想来是你们压箱底的手段还没有使用出来,反正我是不担心,你们也不应该担心不是?”
“这里会有什么宝物吗?”吴惠的一些话,阮肖匹自动过滤了一遍,算是不屑和他做口舌之争。
“你不就是想要问这个吗?早早痛快的问出来多省口水,是不是?”吴惠说:“一定会有对我们有用的消息,哪怕没有什么宝物在这里。”
“哈哈哈……”
清朗的笑声响起,听这声音不是萧黄衣还能是谁?
“吴惠,你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却又运气好到不能让孤相信。”
“小辈!”妇人怒道:“你欺人太甚!堂堂一人在你面前,你竟然与条疤癞残狗说话!实在是目中无人!”
阮肖匹等人也是十分的诧异。不明吴惠为何如此。吴惠不言语,对着那老狗行礼,行了晚辈礼,说道:“晚辈的身躯是殷不白的,身体内还留存着一些些他的神魂……不对啊!”吴惠脱口而出:“不是还有着您的一些神魂?”
吴惠的魂念海中再有波澜起。一道魂念急走,就要脱离开吴惠的魂念海。
“好大的口气。就是那萧黄衣来了,也没有这样说过话!”
妇人非常的不悦,直接搬出来萧黄衣作对比,吴惠只好去与那老狗说话。
“我是吴惠,升阳宗宗主。韩绯红,也叫做萧绯红,目前正在升阳宗内静修。如今他还是魂修的状态,时间再久一些,恐怕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转生复活。”
那妇人皱皱眉毛,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我们两人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是你们没来由的打扰。现在你还说时间宝贵,催促我们,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有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吴惠的脑中。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如何?
吴惠的身体中还有着殷不白的残魂。在这个想法出现后,吴惠的魂念海立时翻江倒海。愤怒和心疼,委屈与不甘在此时都在冲进到吴惠的思想中,竟是有着恳求、哀求,请求吴惠帮帮他,帮帮他们。
“我夺舍你?”
“不然呢?”
“我怎么会夺舍你?你的魂念海中没有神魂存在……”吴惠想起来了,殷不白的神魂是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返回到魂念海中!
“你要拦我?且不问你有什么原因,我倒要知道知道,你有什么本事拦我?”
“这里是你的天下,这里是你的魂念海,不论是谁进入了,都不是你的对手。”殷不白稳稳当当,胸有成竹的说道:“除非是夺舍,比如金光圣人那般的修者进入到你的魂念海中,才能将你杀死。”
吴惠有些不懂。那殷不白继续说:“这具肉、身是我的,你忘记了吗?”
自己的这具肉、身都是他的,只要每一次照镜子都能见到这张……不怎么让自己喜欢的脸。
殷不白是一位有些礼数的家伙。对吴惠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说道:“不白感谢小友,也愧对小友。”
“感谢又愧对?何来的?”
“金光圣人……”那缕神魂也如吴惠这般魂念化形,一个几乎透明的小人儿,站在了吴惠的跟前连连摇头。“孤不如他的坦**与赤诚。人族有他,实在是一件幸事。可惜,他若是跟在孤的左右,一定会使孤之伟业尽早完成。”
金光圣人还是骗过了萧黄衣。若不是吴惠的魂念海中有着萧黄衣的神魂存在,金光圣人的法子别说还真的能够让萧黄衣吃个大亏。
吴惠说:“现在是你主动说出来,还是让我灭掉你后搜魂?”
两人谈论之际,最后的变化完成,在吴惠众人的面前,只有一位妇人被囚禁在一个牢笼中。在她的身边有一只老狗陪着她。老狗一身杂毛,疤疤癞癞的样子,不像是人家豢养的家畜。
那位花侍卫不见了踪影,兴许是什么东西幻化出来的。
见到吴惠等人出现,一人一狗镇定自若,尤其是那条杂毛狗,淡定的表情更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