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家伙事都去掉后，在吴惠的魂念海中、出现了一段清楚的意识，飘**中被吴惠捕捉到。
自来且自去。
就是这么五个字。吴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用费心的去猜，没头没脑的怎么猜？反正去掉装备的法子是对的，那就可以了。
“不可能会是假的。我能够肯定在这里一定会有出口，只是需要寻找到正确的办法。”
吴惠寻找到的办法就是，光着大脚丫，去走这片乱石滩。
灵珠可以封禁，那么身上的装备呢？这些需要灵力激发的东西，会不会也是阻碍前往那座山的障碍？
“如果有呢？”
庞瓶说：“如果真实的有，那也是一半好，一半坏，你赌一赌吗？”
“我们已经进来，不赌一赌的话，怎么出去？”吴惠问庞瓶：“你说你有秘法能够联系到阵法师，为什么不联系？”
“有尽头，只不过是我们的方法不对。”
吴惠把脚上的靴子脱下来，赤着脚就要重新走上乱石滩。
庞瓶一把拉住了吴惠，急切的说道：“不可贸然！这里的情况还不明，不宜做出任何不确定的决定。”
吴惠后退一步，消失的山没有出现。再退，退出九步以后，那座山出现了，离得自己有些近。
这是第一次。那座山第一次变得近了，吴惠可以确定自己真的有机会，可以走到那座山。
再退出九步，山又远了。恢复如初。
不同的人，他们的人生都在走向生命的终点。他们的路各不相同，经历过的风景会给你我他带来不同的烙印。他们的人生才会与众不同。
庞瓶走在笔直的大路上，路旁的树木一棵接一棵向后退去，在身后消失，在庞瓶的前方出现。
庞瓶看不到，他可以猜到。那有什么？路还是路，走路的人还是自己，不管对错，这都是自己的路。
下意识中，吴惠认为自己是被阵法空间选定的人。
庞瓶见到吴惠又消失了。他淡定下来，不像上次那样紧张，好奇。吴惠他能见到的山和乱石滩，那么他一定看不到我脚下的路。庞瓶认为吴惠不能。这是自己的路不是吴惠的路，也不是其他谁的路。这条路只有自己来走。
庞瓶迈步前行，步伐坚定有力。
重新进入乱石滩，吴惠的脚下出现了路。
在乱石滩的中间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前无限延伸。在尽头便是那座山。
吴惠没有马上出发，他知道在阵法空间里出现的任何变化，只要是这种没有确定方向的变化，都是假的。
为什么自己看不到？那么自己看到的，吴惠能不能看到？
前边的吴惠一屁、股坐下来，搬起脚丫子看。疼的地方还在疼，伤口没有，完好如初。
“完好如初？我为什么要这样想？”吴惠问自己：“为什么是完好如初，当初不是被割破了吗？是啊，是破了，退出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是完好如初？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四个字？”
庞瓶没有办法知道究竟走出了有多远。
“这个我不知道。这里没有什么参照物，再说我们是用步子量，哪里会知道自己究竟走出了有多远。不过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我已经有多久没有走过路了。”
“你再仔细看看吧。”
吴惠走上了乱石滩，第一步，脚底板被尖锐的石头块儿割破，刺进了肉里。很疼，吴惠想要回去。
顺着心意，吴惠回去了。
一前一后的两步，在庞瓶的眼中，是一明一灭，是消失再出现。他相信了吴惠的话，真的有远方的山，真的有近处的乱石滩。
吴惠从灵珠的封禁后出现的身体变化，联想到了这些。他不只是脱掉了脚上的，身上的衣甲和头上戴着的，全部去除掉。
每一件东西的去除，吴惠与身体中的某位东西的联系，便要清晰一分。吴惠每去掉一件东西，念头中都会想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经常会有东西进进出出？是因为自己的灵珠是用来出租的吗？
吴惠有心思的数了一数，从自己的师父开始，一直到现在，吴惠的身体里经过了巧手图、游吾友、老夫、老春头儿、浮云塔的塔灵，还他娘的是两个……吴惠数不下去了。这他娘的都多少个了！
“我联系过了，没成功。”
“其实你没有联系，我知道的。”吴惠说：“这里是阵法空间，我与我的法宝的神魂联系都被切断了，你的什么秘法还会起作用？”
“那你告诉我的，你说有办法能够保护我，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也是假的？”
“这里是阵法空间，一定要寻到对的办法，才能去到那座山上。”
庞瓶断然否决。
“没有山，这里是阵法空间不可能有山。如果你看到了，你一定是阵法空间想让你看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吴惠试验，结果还是恢复如初。
干脆，吴惠转过身，打算回到原点，做一次真正的恢复如初。
是自己选到的路，就要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同一时间中的吴惠，蜿蜒的小路在吴惠的脚下开始出现规律的变化。转向左，在九步后小路的方向转向右，交替出现的方向变化体现在吴惠的视线中，是那座山的出现和消失。
这种变化在第五次出现后才被吴惠发现。吴惠没有马上停下来，继续向前。数着这样的变化，吴惠一直走过了八十一次变化后停下来，选择了在变化刚刚出现的时候。
在庞瓶一步步走出的时候，吴惠身后的庞瓶消失。
吴惠浑然不觉，还在思考自来且自去包含、着什么意义。
庞瓶走出了一段路后，吴惠才继续前行。不能确定的事，只有让事情动起来，才能在变化中得到线索。
完好如初？这就是完好如初的变化吗？现在这样子和完好如初有关联吗？那么自来且自去呢？
吴惠不相信那缕意识会故弄玄虚，给出假的，无用的提示。那缕意识一定是让吴惠去到那座山，去完成一件使命。只不过结局对于吴惠来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非好即坏，吴惠只能去面对。现在进入到这处阵法空间的人还不多，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进来更多的人？会不会也会被阵法选中？
那缕意识给了吴惠没有用处的四个字，吴惠因为这句废话纠结不停。
吴惠站起来，重新走上乱石滩。
会不会有变化呢？
吴惠转过身，重新望向这片乱石滩……乱石滩就在他的脚下，前边不远的地方。
到现在吴惠也没有发现，自己能够看到的乱石滩是庞瓶看不到的。在庞瓶的眼中，眼前的路，笔直前伸到了没有尽头。路的两边是树，一模一样的树。庞瓶忽悠一下反应过来，也露出吴惠那样的苦笑。他揉着太阳穴，好像那里很疼。
庞瓶说：“我也忘记了，这里是阵法空间，是没有可能走到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