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商婉茹的声音高了些。死不开口的黑袍人吐口了自己的名字,说明他已经投降了。现在就不能再刺激他了。
“干嘛?”幻儿不起身的说:“对付这种人哥哥最有办法了。通常都是先杀再问的。”
“他们这类人的身上都有禁制,血灵石和搜魂都不可用。”
幻儿这几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顽铁的大铁锤,重重的敲击在黑袍人的身上,一点点的把他决死的意志敲软,变形。
吴惠应了声成,说着便开始凝结灵元竹简……
黑袍人闭着眼睛,极度不甘愿的呜呜几声给吴惠听。吴惠把仿天威取出来,黑袍人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名字是金权冬。”
“这么简单?”
“还能有多复杂?是不,婉茹姐姐?”
“是啊,吴宗主,只要升阳宗能够威胁到金东花就可以。”
看到幻儿的嘴巴蠢、蠢、欲、动,吴惠心下明了,这个二十八壶要开腔了。果不其然,幻儿说:“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哥哥,你要是说当着廉目老祖的面给这个家伙剥皮,姑且还能有人信,你还能唬上一唬。结果你说天王老子,牛皮不要太大了好不好?”
神魂感应中幻儿欣喜的心情,吴惠知道她是来献宝的。看来这个虚境鳞会让人出乎意料了。
“二十八壶,现在小爷没工夫搭理你。你且一旁看好,见识见识小爷问人的手段!”
像是大鲤鱼的家伙,活灵活现的在游动,当这空气是海水。金权冬看到那个吴宗主把整支手掌伸进到鱼身里,还没有将鱼身穿透。
这是条虚幻的鱼,活生生游动的样子连着金权冬都错认这是一条真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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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拉倒吧。”幻儿站起来身来,溜达着躲开吴惠,头顶上的大鲤鱼摆摆尾巴,在她头顶上游动。幻儿说:“升阳山有一堆五星修者呢,打谁都能打。”
“幻儿,你说升阳山中五星修者?”问话的人是商婉茹。
幻儿掰起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数,还报着人名……她把韩想容这些人都算到了升阳山的头上……谁说幻儿不会唬人?等到幻儿说出韩绯红的名字时,商婉茹真的是淡定不了,还有那金权冬。他搞不清幻儿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假的,自己不上当就是了;真的呢?这样强大的力量摆放到族长的面前,而自己是引起这件事的根源,金东花族长会怎么惩罚自己还有自己的加入……
“哥哥,你快来看看,这就是虚境鳞……”
“等等,二十八壶你说谁傻呢?”
“我没说你傻,是他们看着你像傻、子……”
“什么?吴宗主你发送灵元竹简了?”
“对啊。发送了。我还担心不能发送出去呢。现在好了,嘿嘿嘿……”
真是搞不懂吴惠的心思。原本就是讹诈的手段,你还当真了?商婉茹和金权冬两个人同样的表情和心思看去吴惠。幻儿在边上,顺着两个人目光也看去吴惠,说:“哥哥,他们俩像看傻、子看你呢。”
吴惠接着说道:“他没有能力杀掉五云海中所有的人,因此我断定让他介入进来唯一的理由就是,他金东花急需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只有五云海,或者是让他来到五云海的人有。”
拍拍手,商婉茹赞叹一声,说:“吴宗主心思果然,婉茹佩服。”
“别拍马屁,有什么说什么。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和我说这些东西。”
“那就死呗。反正是来一个杀一个,一直来的话就一直杀,总是有杀完的那一天。”
金权冬闭着的眼睛睁开,深深的看了幻儿一眼,再次的闭上。好似改变了心意,打算重新进行对抗。商婉茹一时气结,又不能说些什么重话,生出烂泥扶不上墙的心思。
那边厢,吴惠说:“为什么我还能发送灵元竹简?不是说这里所有的联络手段都被禁止了?”
幻儿歪着小脑袋,凑到金权冬跟前,哈的一声送给他。
“报个名字就算完了?”
“幻儿!”
“不用开战?拉开架势就可以?”
商婉茹笑着说:“拉开架势也是一门学问,有七分的力量,得要表现出十二分的才行。”
幻儿抢着说:“这个不用担心。升阳山上的那些魂修,是鳴鳴山祭坛大战,死灵疆域之战存活下来的人,刚刚还和笑面玩偶打了一仗,虽然死的人不少,但是也没怕过。”
“要什么手段呀,这不是现成的?”
吴惠正要去接着掰手指甲,听到幻儿这样说,还真是愣住了。吴惠没能从神魂联系中感知到幻儿的想法。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幻儿有一种简单到不用去想的法子,还很管用,重点是自己没能发现。
吴惠有些恼,被幻儿发现,马上说:“我听半天了。婉茹姐姐说得够清楚了。你现在只要发送灵元竹简给朱长老,让天灵殿去杀什么金东花报仇,不就可以了?”
看到吴惠两个人如此这样的淡定,金权冬真的怕刚才吴惠发出的灵元竹简是真的。
时间过去一盏茶的功夫,吴惠大致了解过了虚境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心下大定。抬眼看到金权冬在瞧着自己,拍拍脑门,不好意思的说道:“把你忘记了。不过现在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等到升阳山那边的灵元竹简回来,我再来和你说说。你点头,我就放消息取消行动;你不点头,那就要好好谋划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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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权冬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的金权冬依旧保持着沉默。这个时候开口,不论说什么都会带来最坏的结果。接受过训练的金权冬明白自己应该要做什么。如果对方真的是试探,那么一定还会有话说。金权冬等着,想着或许会在接下来的对话里,探寻到对方真实的意图……可是吴惠没有意图,没话说。
吴惠和幻儿两个家伙蹲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的在那儿摆、弄幻儿头顶上的那条鱼。
商婉茹突然大声叫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玩!”
多么准确的词汇,多么完美的形容。金权冬真的想要问问,攻打惊沙堂在你这个吴宗主眼中,真就是玩着闹的事情吗?惊沙堂是何等存在,你们清楚吗?说打就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真是十分难以理解吴惠的想法,金权冬开口说道:“惊沙堂的强大,会在你们的失败中让你们明白,什么是切肤之痛。”
“我哪里像傻、子?”
“哥哥你当然不是真的傻,是他们看错了。”
“这话好像有些别扭。二十八壶?”
“那是当然。”商婉茹说:“我知道金东花在一十九年前来过涠洲上郡,求见商家家主。所为的事情我也知道……”商婉茹看着那个瞪着眼睛看自己的黑袍人说:“你知道吗?你若是知晓的话,今天你我之间的谈话会非常轻松一些。”
黑袍人又闭上了眼睛,这下让吴惠愤怒了。怒声道:“别挑战我的耐性,让我认真的对待你。等到我真的要对付你的时候,我的凶残,我自己都害怕!别管什么惊沙堂,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你层层剥皮!”
幻儿忽然出现,溜溜达达的还背着小手。在她的头顶上悬浮着一条鱼,活灵活现的好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