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挣脱开江畔,继续梳妆打扮。
“岁月老人就要来了,我还要继续牺牲,你走吧。远远的离开,我想着你应该是不愿意听到些什么。”
搬动过张澜的身子,两个人面对面,江畔凝视张澜的眼睛。“我已经牺牲过你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当然好啊。我也期盼着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们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江澜小屋,我为你梳妆,你为我美颜。生生世世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能会出现吗?”
“天下太平了,就会出现。”
“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你不介意吗?”
“介意。我介意的是,在你需要肩膀依靠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在,给了别人机会。”
女人的,婉转缠、绵的声音里,江畔听出了困惑和迷茫。隋变则沉浸在了其中,不能自拔。
为什么,没有人义无反顾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帮助自己,哪怕是像吴惠那样,随便的送一颗青稞三色果给我。张澜执着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
里面的事结束了,外面的江畔已经走了。他去了镰刀湾森林,要去见未来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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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域已经撤销,隋变的手果真伸到了女人的背上。
马背上的男人,女人背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都在享受着自己的天下。
“你不要和我说什么,我听了还是没听,都不会在意。现在我要我的张澜,不能辜负她为了我使用的心思。”
隋变遁身去了张澜身前,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女人的背,灵域降下,将隋变禁锢。
没有反抗,隋变说:“你能满足她,你就杀了我。不能的话,就让我来满足她。”
“幸亏是我来得早了,若是晚了岂不是要遗恨终生。”
张澜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份坚强。替父从军是书里面的人,我是现实中的弱女子,除了身体这个本钱,我还能有什么?”
“你还有我呢。”江畔帮张澜梳妆,正如从前在盼澜小屋里做过的事一样。
闺房的门开了,张澜走了出来。她青纱裹身,里有罗红布。下、身只有一双莲步鞋。
“你看我美吗?”张澜转动身体,展现出她的背,非常完美的武器。
女人的脸蛋很漂亮,可惜她的背不一定会美。如果一个女人的背会很美,那么她的脸蛋有些普通,也会让她在男人的面前拥有更强大的自信。
江畔根本不惧。
“看来你是有恃无恐。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与澜儿相识,她已经不是完璧。所以我不在乎她的从前,看重的是以后。比如今天开始,到明天,到很多个明天,她是不是在为我更衣。”
江畔招招手,两位修者出现,在隋变的身后。修为气息内敛到与凡人相同。对比隋变,不相上下。
江畔说:“她以后谁都可以见,只要我愿意。”
“那是以后,今天我是一定要见到她的。”
“泰林剑门需要散修,为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闺房外,江畔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悬空躺着。他面前的空间之门才刚打开,岁月老人隋变探着身子走出来。
隋变说:“看你的样子,是专门在等我。”
“等你,也是在等我的女人换好衣裳。”
“为什么不要听听我的话?急着要下决断?”
“他马上就要来了,我不想让他看到你。”张澜缓了一口气,说:“你有什么,去和我爹说吧。”
“可以。”江畔随手打开空间之门走掉了。
这是个男人。好些年的时间里,好似进入到张澜闺房的人,都是男人。
和张澜一起照镜子,张澜看到了那双久违的,会笑的眼睛。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为何又狠心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张澜说:“你不想牺牲我,那你就来帮我。我爹需要散修,需要那些能抵抗自在门的散修,你能给我吗?”
“我给你不了你散修,我可以给你些别的。”
“有用吗?我爹要的是力量,大量的散修才会拥有的力量。岁月老人有,所以我是他的。你不行,那就走开。”
“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啊。”
江畔环抱着女人,握着她的手……“你不能拒绝你的父亲,我也不能拒绝我的责任。我们生来就是某一个家族传承中的一部分。为了这份传承,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做着妥协,牺牲着自己的幸福。”
“对啊,我们还要继续牺牲。”
“江郎,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当然好,你要去哪里呢?”
张澜目中的神采飘去了远方一样。“天涯海角,不管是哪里都好,只要远离这些。我们重新建一座盼澜小屋,不……叫江澜小屋。我们成亲,就要妇冠夫姓,舍掉自己的名字,正好可要保留在小屋里,不好吗?”
任由着江畔,张澜心里想着的,只是要问:“你还要我吗?”
“放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重新开始。”
“我已经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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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的门合闭上,里面的人是张澜与隋变。门外的人是江畔。三个人谁都没有想要避开谁,谁都在关心自己的事。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在做,他在听。
尽兴的,没有一点点的害羞,张澜发出自己的声音,让两个他,都要听到。
“还真是让人头疼啊。”江畔说:“澜儿,你就不能等一等吗?哪怕给我一个发送灵元竹简的时间?”
张澜说:“不是我不等,是他不等。”
隋变说:“人就在我的手边,我为什么要等?”
张澜的背是性、感的,隋变最恋恋不舍的,也是她的背。
隋变欣赏着张澜,与江畔说:“她与你裸裎相对,却为我更衣,显然为我用的心思比你多一些。”
“镰刀湾森林里有……”
“今天是我与张澜相谈散修进入泰林剑门的大事。我想,她一定不会让我出现什么意外。”
“当然。”江畔会笑的眼睛笑了,很是漂亮。“可是她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在等你用什么办法来说服我。”隋变说:“可是你不会成功,因为我可以为了她,什么都不要。”
“我不想知道。”隋变说:“我就想知道,今天张澜为了我,穿的是什么。”
“我刚出来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穿。”
隋变的脸色霎时红成了苹果。
“女人换好衣裳,都是在等着要见的男人。你,应该是已经见过来她。”
“所以我在等你。”
“等了我,她就可以不用见我?”
说走就走,江畔很是干脆。即使是张澜让他这样做,可是哪个男人会真的这样做?这样的情况下,女人说出的话,哪一个字不是口是心非?
对着镜子,张澜展露娇美的笑,还自语的说道:“真是有些佩服自己,现在了,还能笑得出来。”
将自己的妆容摆、弄到了完美,张澜换过了衣裳。是岁月老人最喜欢的一套,也是张澜最不喜欢的一套。
“因为这份妆容是给一个男人看的。”
“看来那个男人不是我。”
“是一个我要服侍,精心服侍的男人。可是我想到了你,父亲也提及你到了家里,说了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