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我怕你的肚子里会有孩子出来。”
“可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那厨师的,不是你的。”
吴恩惠怒道:“切!是我的种,生出来的是孩子;是那厨师的,你生出来的都是粑粑。”
殷会好,来人是殷会好,他起身去了外面,把门关好,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他推开门,里面已经没有了人。那一桌子饭菜也没有了,只剩下那杯斟满了酒的酒杯。
殷会好做到这杯酒的对面,和这杯酒说:“你死了,你有酒喝;我没死,我没有酒喝。到底是死的人好过些,还是活着的人好过些?”
殷会好怎么会知道这杯酒,是给死去的人喝?
“我的手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敲门的。”
“比起杀我,我建议你去找你家大门上那把断剑的主人。”
“我打不过他,为什么要找他?”
“你个小机灵鬼,每一次来都用这招儿。多少年了,你从我这里坑走多少东西了?”
“还是好东西呢,尽是些糊弄人的破烂货。你看看。”吴恩惠拿出那件被刺破的衣甲给布卜科看。“不是我命大,已经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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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兔崽子,还不进来等着你祖宗我来请?”
吴惠等着的时候还在纠结,见了布卜科是喊他布宗主布圣人呢,还是叫一声师叔祖?现在好,布卜科替吴惠决定了。
高叫一声师叔祖,吴惠进了去。
殷会好离开了,那杯酒被他喝了。
五源宗,名声显赫在外,风传万里之外,使那里人得知,遥遥万里之外有一宗门,名为五源。犯其威严者,诛灭在万里之外。
吴惠在五源城中被刺,第一时间报给了城主府。布卜科知道后,责令殷会好处理。布卜科果真是骂了人。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行,去吧。不过先敲门。”
“还敲门?”
吴惠来的地方仍然是昨天被行刺的地方,叫了同样的菜,不过是两个人吃。
拿起筷子,吴惠不期然的看去那把椅子,叶紫萱做过的。吴惠放下筷子,端起了已经斟满的酒杯,放到了那里。
有人进来,大刺刺的做到吴惠的面前。
思忖过后,杜岩海说:“大殿主可有示下?”
“看你那样儿。哎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是实在是不想动弹去什么什么破地方。这样吧,外面有三十九个人,你给我三十九个。”
“大殿主,您、您、您……”
“您可别,大殿主,有事解决事,何必惊动到上界呢。”
殷会好说:“其实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不对?”
“对对对,您说的对。”
殷会好说:“你可以等着,反正这里死一个人,我就要去三江阁了。没办法,宗主发了脾气,我不得不去。娘的,到底是哪个瘪犊子让我受累?受宗主的骂?我一定会杀到他十八代祖宗那里!”
“这里发生的事,小人也听闻了。这个……呵呵,大殿主,您可是知晓是谁做的?”
“装糊涂,装吧,反正时间一到,我就要启程。”
“不知大殿主去总阁要办什么事?只要是小的能够办到的,您吩咐给小人也是一样的。”
“看到外面的人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
浮云塔外面,那个敲门的人也不用敲门了。殷会好不让他敲,让他去坐在那杯酒所在的椅子上。
这个人是三江阁五源城分阁阁主,杜岩海。
杜岩海小心翼翼的说:“大殿主,您招小的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妇人的跟前,哪里还有个人在。
第二天,吴惠好了。
吴恩惠还在担心吴惠会承受不住叶紫萱的死。叶紫萱没问题,死就死吧。可是叶紫萱的身体是他小师妹的。
“别提粑粑,我吃饭呢。”
吴恩惠四下看看,笑嘻嘻的说:“就是这一层啊,吃坏了肚子呀,哈哈哈……”
吴惠不吃了。
酒楼的外面,此间酒楼所有的人都被镇压在外。一位五源宗的修者守在一块显灵石旁。上面有字,此间酒楼共计三十九人。每一个时辰,会处死一人。每处死一人,暗行者殉十人。
房间里,殷会好和那杯酒聊天,还有一个人在敲门,一遍遍敲门,很认真很仔细。
吴惠吃饭,在浮云塔里和吴恩惠两个,吃了很多,肚子有些撑,可是吴惠还是想要多吃一点。
“所以你来找我,因为我打不过你。”
“对你动手的人又不是五源宗的,更不是我殷家的,为什么要对我发脾气?”
“因为你没有敲门。”
吴惠问他:“有手吗?”
举起两只手,在自己的身前比划比划给吴惠看。
“为什么不敲门?”
布卜科在躺椅上摇晃,完全不是骂过人的样子。见到吴惠,布卜科说:“恩惠那丫头呢?”
“我在这儿呢。”
吴恩惠从浮云塔里出来,跑到布卜科跟前耍怪态,逗乐布卜科。
等着见布卜科的时候,吴惠还能听到布卜科骂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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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出来,低头疾走。吴惠看着没有关闭的门,看看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等着挨训的家伙,想着是不是该到自己了?
“你不敲门,那我去三江阁去敲,好不好?”
“我敲我敲。”
杜岩海开始敲门,左一遍右一遍,手指头已经肿了。
“要是让我去,就不会是随便的三十九个,明白吗?你们三江阁也是,为什么要去惹那个家伙。糙,还是在他三师叔祖的眼皮子下面生事。现在好了,交人吧。”
杜岩海额头上的汗珠子就没断过。他不停的擦,额头那儿都要秃了皮。
殷会好说:“也别弄些阿猫阿狗什么的来,谁都不是瞎子。指不定布卜科会抽冷着过来看一眼。明白吗?”
“你有仇,那就去报仇,没人拦着你。你有本事就杀人,没本事就让人家杀。可是呢,你他娘的为什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你他娘的还弄出些动静来,是不是想让我不痛快?”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大殿主,您看看,这是青稞三色果,才刚从青稞幽谷里拿出来的。”
殷会好看也不看的收起来,说道:“事情出了,我已经不痛快了。你看着办吧。”
杜岩海低头,擦抹头上的汗,是真的汗珠子淌下来。
“大殿主,您说说,这里有人被杀,总是有仇有怨的人,肯定是有些来由的,总不能是无风不起浪啊。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别跟姓殷的讲理,没用。哦,被行刺的那个,也算是半个殷家的人。我想着,要不要和家里说一声?”
殷会好说:“距离第一个人头落地……还有不到一刻钟的功夫。”
“啊,呵呵。”
这杜岩海点头哈腰的,就是不肯说话。
“还真是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
“大殿主,您这是哪里来的话。能为您做些事情,那是小的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三江阁总阁,离这里很远啊。杜岩海啊,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喜欢赶路。你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不让我去?”
自己对吴惠这个傻小子如此的念念不忘,连着对自己那么好的江畔都没能让自己变心,还不是当初他是第一个闯进自己心的人。
那个小师妹,可也是第一个进入到吴惠心里的人啊。
两个人出了浮云塔吃东西,幻儿说死不出来。她从昨天开始,不是喝灵液,就是去折磨那个没两条胳膊的家伙。